春妮出去的时候果然没有人了,她背着背篓和菜篮子去集市绕了一圈,这才准备回家。
突然被一个人拉入巷子中。
那人身上有股药草的香味,春妮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是谁,便没有挣扎。
站稳后听那人低声道:“别在老李家待着了,跟我走吧,我们远离这个地方,我带你去过咱们想要的日子好吗。”
春妮没有动作,她能感受到她身体里的心脏还会隐隐悲伤,是她刻在骨子里没办法轻易消散的爱。
可她不是春妮,她没有办法回应谢景的感情。
春妮叹了口气,转过身认真地看向谢景的眼睛:“抱歉,我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
谢景打断她的话:“我不介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更何况你也没有真的和那人有什么不是吗!你何必待在这里给他们做牛做马?”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春妮知道谢景误会了,以为她还是原主说的那样,介意自己曾经结过婚。
谢景见她顿了顿,着急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愿跟我离去?”
谢景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怀疑过春妮对自己的爱,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去拜师学医,就因为自己的离去才让春妮所嫁他人,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了。
“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你在等我些日子,我便告诉你可以吗?”春妮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原主已故之事。
她知道原主并不想连累他,应该更不想看到他给她报仇,这件事,就让春妮一个人替她完成吧。
“春妮,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的。我也能帮得上忙。”
春妮觉得,谢景似乎快哭了。她真是不忍心,对着一个十八岁的痴情男孩下达他爱人的死亡通知书。
“我……”她欲言又止,若是实话告诉他,原主已故,现在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他能信吗?
“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说再告诉我吧。”谢景轻声道,语气里满是失落,他从怀中摸出油纸,递给她,“是你最爱吃的桃花酥。”
春妮接过,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多谢。”
谢景摇摇头:“你不必同我说谢,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便来找我,我定全力以赴。”
回家路上,春妮叹了好几百口气,感叹命运不公,感叹这对可怜人的悲惨命运。
不过,现下要紧之事,还是想想如何替原主报仇才是。
回来之后发现李老太的房间被隔离出来,说是去镇子里找的郎中,给开了药,坚持吃两三天应该就能好。
就这么过了两三天,一家人除了李孝日日守在李老太床前,其余人都还是照旧过着,朱氏与苟氏竟也短暂的相安无事了几天。
但他们总感觉家里有什么东西少了,不过都是一些往日用不到的东西,不是那么要紧但在需要的时候也很重要的东西,都不见了。
但也没进小偷,也没遇贼人,甚是奇怪。
第三日清晨,春妮照例做好早饭,一家人聚在桌前用饭,老李头抱怨道:“这病咋还没好?我都睡偏房好几天了,硌得我生疼。”
一家人都未敢说话,他们这几天日日消毒,生怕被传染了,就连出来上茅房的李孝,他们都有些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