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宁起身准备离开,神婆的声音在背后再次响起,她的眼睛看不见,由此使得她的声音反而变得越发澄澈。
“姑娘,你可知世间事,很多便是不要追究个分明才是最好。很多事,很多人,都是组成这世界的一分子,有些事,之所以存在,必然是有它存在的理由和根源。何必追究?”
沈西宁顿住,神婆的论调和谢兆安的如出一辙,她抿唇,虽然不知要查明事情的真相自己究竟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困难和窘境,但是沈西宁不是那种喜欢随意放弃的人。
“婆婆,既然事情的存在有它必然存在的理由,那您应该也清楚,我的执意打破也必然有存在的理由和原因。”
沈西宁说完迈步离开,她回去房间之后,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自己忽略了。
翌日,她又去牢房看了一遍邓炎,他虽然生活在牢房之中,但是生活的环境比起来外面差不了多少,沈西宁冷笑。
“邓先生是个懂得享受的,想来也内外打点了不少。”
邓炎倒是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酒倒了一些给沈西宁,淡笑着说道。
“沈小姐若是有时间不妨坐下来和邓某聊一聊,就像是那日一般。”
沈西宁拿起来酒杯把玩着,这酒杯是上等的银器制作的,只此一个酒杯,便足以让下面的人不吃不喝一个月时间之久,她淡笑,将酒水全数泼在了邓炎的脸颊之上,男子非但不气恼,反而伸出自己的舌头来舔着酒水,一脸享受的模样,引人作呕。
“邓炎,我定会找出你犯罪的证据,将你绳之以法,绝不会让你如此这般逍遥法外,我发誓。”
邓炎睁开自己的双眼,眼神中却满是缱绻之意,似乎正在享受着沈西宁的靠近。
“沈小姐,既然如此,那你便加油,希望到最后你不要失望,希望不是哪一天,沈小姐再次成为我的膝下之臣,到了那一日,我一定不会让沈小姐这么轻易地逃过去的,毕竟,如同沈小姐这般的尤物,可是不少见了。”
沈西宁转身离开,出了牢房仍旧作呕,她冷声质问狱卒。
“一个坐牢的劳改犯,如何能用上这么好的器皿,为何生活的如此奢靡,是谁给他的特权?”
狱卒吓得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沈小姐,属下不知,此事不归属下管。”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