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昨日裴晏危的异样,沈拂烟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原来是吃醋!
只是不知淮东王为何会给她写信,此人比她大了十多岁,她有记忆时,淮东王已远下江南。
山间竹声飒飒,沈拂烟心头罩着一层疑云,拆开信。
传闻淮东王脾性暴躁,但书法一流,如今看到书信,沈拂烟不得不承认,确实极赞。
但这信的内容……
看着写满纸张的几个大字,她默默语塞。
“有多远,滚多远!”
字里行间,透露着淮东王的不耐与嫌恶。
看得出,太后此举并未征求过他的意思,所以淮东王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指了一个和离过的女人,立刻毫不留情,写书过来恐吓。
沈拂烟看笑了。
她倒不怕淮东王的恐吓,而是在想,既然淮东王也不喜欢这门赐婚,是否能同他一起想办法解决此事?
不过,这想法多半是不行的,这些日子她了解过,淮东王乃是太后一位好友的独子,后来那位夫人全家在江南流寇潮中丧生,只剩下淮东王一个孩童,于是太后便将他收为了义子。
虽是义子,太后对淮东王的疼爱倒是与自己的亲生孩子无二,当时还曾传出过谣言,说淮东王恐怕会夺了太子的地位。
所以淮东王还未及冠,太后就急匆匆让先帝给他划了封地,先遣去江南避风头了。
直到齐渊帝即位,淮东王回京的次数才敢频繁些。
沈拂烟心想,依淮东王与太后的感情,就算是厌恶这门婚事,也不可能同她联合,与太后翻脸。
她叹了口气,听见某个人冷冰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