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的酒觞有专门的瑞兽样式,他放话要敬长乐公主,谁也不敢去拿那杯酒。
沈拂烟淡淡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托盘流至自己身前,正巧卡在一块溪石侧面,原地打着转。
“看来,老天爷也正是本王这个意思。”
见她不说话,恒王又笑着说了一句。
旁人皆知恒王与长乐公主不合,已数次交锋都未落得好,更有昨日长乐公主当街鞭笞恒王府下人的乐事,一时间纷纷面色各异,不敢插话。
沈拂烟轻轻一笑,伸出手去够那杯酒。
“我与恒王殿下,似乎无甚前嫌,一些小事便不必记挂了。”
听她这意思,是准备接了酒,恩怨了了。
恒王心底一松,正在盘算着待会如何将沈拂烟弄到榻上,便见她唇边勾起冷笑,手指轻轻一推,将那盏酒觞重新退回了溪流中。
众人纷纷吸了一口凉气。
这长乐公主,不光是将恒王的面子当众拂到地上,更是还在上面踩了两脚!
还有那句话,她这是讽刺恒王惦记着那些过往的小事,小肚鸡肠!
不愧是大齐第一个异姓公主,真是刚烈如焊铁。
“长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恒王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愠怒,狠狠盯着她。
沈拂烟柔柔一笑,令人如沐清风:“我与恒王未有旧怨,为何要喝这杯酒?”
她死活不接话茬,眼看着恒王的酒觞快要流到尽头,突然横空伸出一只手,端着酒觞便一口喝下。
沈若柳目光灼灼,将空酒觞放至一侧,鼓起勇气道:“臣女不忍恒王殿下的酒觞东流,斗胆饮了这盏酒,祝恒王殿下事事顺遂、福泽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