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风甩开土豆的手。
他的眼前模糊了。
恍惚之间,看见卓明月就站在他面前,冷冷淡淡的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宴清风脱口而出:“放过你了。”
她说:我不信。
“真的,”宴清风向她保证,“你好好活着便好,我放过你了。”
土豆听他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靠近去听,仍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实在过于沙哑模糊。
“将军,节哀。”
宴清风不要人扶,可他自己如何挣扎也站不起来。
又在终于站起来之后,听到“节哀”二字,如一桩朽木般直挺挺的后倒,仰面躺在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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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珩把人抱进寝殿,放在龙榻上之后,才注意到她手中握着的佩玉。
他深邃的眸底暗涌波澜:“你一直都带着它?”
卓明月手微松,垂眸端详了一眼,半真半假地道:“大长公主来抓我时,我脑子里很乱,不知怎的就把它带上了。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它,若是要死,也带着它去吧。”
其实,在大长公主来之前,她就把佩玉攥在手里了。
秦时的那句话,恰似这块佩玉,是她活命的一个念想。
之后她被装进麻袋,整个人都是绷紧的,下意识把手握得很紧,也就将这块佩玉捏得滚烫。
眼下被皇帝自作多情的误会,那就随他如何去想,卓明月只会推波助澜,不会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