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挚友,又承人照顾,她得想办法给人把麻烦办了。
这人的病娇症状好像只对自己发作,陆瑾瑜也没见他对其他人那般偏执。
“醒了?”见陆瑾瑜睁眼,一旁的温久娘放下手中毛笔站起身:“方才见你梦中一直皱着眉头,可是做噩梦了。”
陆瑾瑜睡觉之时,温久娘便一直在一旁提笔看账册,陪着她。
她本想说没有,但转念一想,温家资产数以万计,生意更是做遍了全国,手底下定然有旁人没有的人脉。
陆瑾瑜缓缓坐起身,犹豫着开口:“姨母可认识医术好的郎中?”
“你生病了?”温久娘一惊。
陆瑾瑜微微摇头:“是为友人求医,他病得很重,寻常郎中怕是治不好他。”
“怎么个病法?”温久娘思忖起来。
“比如,时不时发疯,会抱着人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胡话,犯病时脑子也不太正常。”陆瑾瑜竭力描述。
温久娘的表情愈发古怪起来:“这...真是怪病啊,不敢我倒是认识一位神医,曾为你祖父求医之事,与那位老人家有过交集,只是神医他......”
“我明白,隐士高人都有些奇奇怪怪的脾气,若想求医,对方定然有什么古怪,寻常人完不成的要求?”陆瑾瑜秒懂。
“倒也不是如此,只是那位神医是个疾恶如仇的性子,也有些脾气,此生立誓行医只为善人医治,若是恶名在外,对方怕是......”温久娘笑了笑:“不过既然是子玉的友人,定然不会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使些银子前去求医倒也未尝不可。”
陆瑾瑜表情僵住。
若对方真有什么古怪的要求,她还能想想办法。
可难就难在对方没什么古怪的要求,唯一的一条限制,还将庭覆隔绝在外了。
哪怕庭覆最终的目的并非恶事,却也是恶名在外,若非真正了解他之人,定不会当他是个好人。
而今出去,在路边随机抓一个百姓,问他:“你认为九千岁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