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覆面上笑意逐渐收拢,语气冷厉起来:“未曾想镇国将军的血脉,竟如此没出息,你如此不争不抢,可曾想过你母后,你那死去的外祖一家的在天之灵?”
“满门冤死的惨案,死后连皇陵都入不了的已故皇后,你身为他们唯一的血脉,却一心寻思吗。”
庭覆极少在话语中展露情绪,而今面对十七皇子,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幼童猛然抬眼,他再也沉默不下去,怒吼出声:“我的母后,不正是你害死的!你害死了母后,而今又想来杀了我吗!”
陆瑾瑜吃了个大瓜,默默咽了咽口水。
她对着庭覆做了个口型:“你真杀了皇后?”
庭覆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我便是来杀你的,你又能奈我何,现在的你,除了洗干净脖子等死以外,还有反抗的余地吗。”庭覆轻笑,语气轻蔑。
小孩儿被庭覆的眼神吓到,便以为对方真的想杀自己,顿时整张小脸都惨白起来。
十七皇子终究还是个孩子,病痛缠身,又被庭覆训斥一通,已然失去了毅力,嚎啕大哭起来。
小孩儿不哭则矣,一哭惊天。
那哭嚎之声震耳欲聋,险些要将房顶掀翻。
“你快去哄一哄啊,那小孩儿哭的我耳朵疼。”陆瑾瑜扯了扯庭覆的袖子。
转头却发现庭覆也是揉着眉心,一副为难的摸样。
“小孩儿都是如此的吗?我不过是激他一激。”
陆瑾瑜无语:“有你这么激的你,他才几岁?”
“我第一次进宫时,也如他这般大。”
陆瑾瑜噎住:“你和他比?你那时躯壳里是个成年人的灵魂,他如今可是个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