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轻哼,又拍了拍芸娘的肩膀:“芸娘你放宽心,而今你是我的人,不必再受某位九千岁的桎梏,日后若是有喜欢的人了,放心来寻我,我这人最喜欢喝喜酒了。”
芸娘闻言,面皮竟有些发红,点了点头,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子最喜欢喝喜酒?”庭覆抓住了关键词,倏然一笑:“那倒也不必苦等芸娘的喜事,你与我婚事在即,大婚当日,喜酒自然能让你喝个够......”
陆瑾瑜不说话了。
庭覆向来体贴她的感受,见她沉默,试探的话也是点到即止。
二人少顷便去见了那位还在病中的十七皇子。
“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官家女子,等会儿见了那所谓的龙裔,按着规矩是不是要下跪行礼啊。”陆瑾瑜低声与庭覆咬耳朵说话。
庭覆挑眉:“你是我的娘子,谁敢让你行此大礼?”
“皇帝。”陆瑾瑜摊手。
庭覆沉默一瞬,又轻轻一笑,低语开口:“既如此......我为娘子换个听话的皇帝如何?换个不敢让娘子下跪行礼的皇帝。”
陆瑾瑜心猛地颤了一瞬,与庭覆对视的一刹那,她竟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她看得出,庭覆掩藏在笑意之下的野心是真心的。
他从一开始便将自己所有的野心与弱点都暴露在了自己面前,包括对自己潜藏依旧的爱意。
他给了自己足够多的安全感。
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十七皇子门前,庭覆却并未进门,而是站在院外,听着里头窸窸窣窣的动静。
啧,堂堂九千岁也学人听墙角。
陆瑾瑜如是吐槽着,耳朵却也不由自主竖了起来。
“跟着这么个病秧子出了宫,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