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覆抬眸,扫了眼林修竹所在方向:“将他押过来。”
陆瑾瑜眉头拧了起来:“押他过来做什么,瞧着晦气。”
被押着走过来的林修竹听到陆瑾瑜的吐槽,原本愤懑的神情瞬间化为了不可置信:“子玉,你怎可......”
林修竹脸上带着昨日被打出刺史府时受的伤,说话时牵动伤口,神情也愈发滑稽。
“我怎能如此说你~我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陆瑾瑜学着林修竹的语气,说完将茶杯放在桌上,眼中全是无语:“来来回回质问我的话就只有这三句,你除了这些话,脑子里没有旁的东西了?”
庭覆轻笑,看向林修竹:“你扰了本督的雅兴,又惹恼了我的娘子,啧......今日是个好日子,我本不想手上沾血,可你偏要犯到我手里。”
他摇摇头,似乎是在思索如何处置林修竹。
林修竹吓了一跳,沾血?什么沾血?
他奋力挣扎起来:“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我可是曲阳侯府的世子,你怎可如此...如此折辱于我!”
陆瑾瑜冷笑摇头。
就是皇子,某人都能指着鼻子训斥,何谈他一个世子。
“皇上派你来襄都办事,如今事既办完了,你又不肯回去,既如此,便留下来,替本督做些事如何?”庭覆说着挥了挥手:“去将人请来。”
片刻后,一身穿蓝衣的小太监被推着走了进来,林修竹狐疑地看了眼他,却见那小太监一直低着头,颤抖着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
“贤妃近日病得愈发重了,太医院的太医皆是束手无策,恰好距襄都不远处有一位隐居的神医,与上一任太医院院首师出同门,医术了得。”庭覆说着笑了笑:“本督诸事繁忙不便前去,这差事便交给你了。”
陈静平师父的同门?陆瑾瑜捧着茶思索了起来。
不知为何,陆瑾瑜总觉着林修竹自从听到“贤妃”这个名字后,神情便不对了起来。
“若是寻不到神医,陛下定是要拿你问罪的,若是寻到了......呵呵。”庭覆笑了起来,那笑容中隐约露出了几分阴险。
林修竹怒声开口:“你明知道贤妃与姐姐......!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