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得了姬妙山的批算,很是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众人收拾过后,便继续赶路。
回程总比来时要快,所以,这次回去,足足比进来的时候,提前了一日。
还是在之前住的那家客栈歇了脚,众人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吃了顿热乎的新鲜吃食后,于次日,分向两地出发了。
回来之后,姬妙山跟胡老汉谈了一回。
陆铮没问二人谈了什么,只听姬妙山说,胡老汉一定会替他们保守秘密,便放心了。
虽相识不久,但陆铮跟姬妙山想的一样,都认为胡老汉非是奸邪鼠辈,只要他答应会保守秘密,那便一定会做到。
次日,天光微亮,陆铮带着一名暗卫赶往淮安,姬妙山则带着余下三明暗卫,赶回邺京。
陆铮带着一名暗卫,快马加鞭地赶路,总算在陆文他们抵达淮安地界前一日夜里,成功汇合。
陆文看见陆铮面和暗卫面上的疲惫,二话没说,只叫人准备了热水和饭食,说“陆铮”醒了,要吃饭。
这昏迷了多日的陆大将军终于醒来了,军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总算,在临近淮安地界的时候醒了,还算及时。
陆铮这一醒,随行军医过来诊脉之后,言说身体已经康复大半,再休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了。
虽说陆铮这病来的汹涌,说好又好的突然,但底下人仍然没有说什么。
他们都是军人,跟朝中那些言官不一样,他们大都还是以服从军令为准则的,上峰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听,这是天职。
陆铮好了,陆文也不再拖缓行军进程,直接命令大军,明日一早,加速进入淮安。
次日早,大军开拔,全力进发淮安,一路上大半时间待在马车里,最后几日更是“昏迷”了的陆大将军,骑上了战马,英姿勃发,锐气不减。
五千兵将见状,一颗心算是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主帅安好,军心才能稳定。
又过了一日,大军进入淮安,淮安知府冯玉山率淮安大小官员夹道相迎。
来之前,陆铮已经从太子殿下那里得到消息,这冯玉山,乃是汪德蒲的学生,交往甚深,所以,不可信。
陆铮天生冷面,又带着一股子战场上的肃杀气,对以冯玉山为首的淮安地方官员们,不假辞色。
冯玉山暗里恨陆铮不给他面子,但明面上却一副见到救星的模样。
“陆将军,你可来了,再不来,这淮安就要被那些人糟蹋光了啊!”知府衙门里,冯玉山正在对着陆铮哭诉。
陆铮沿途确实看到一些被打砸抢掠的店铺,但是,却没有急着下结论。
文韬跟他说,淮安今年似乎遭了灾,作收不丰,这种情况下,产生暴动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大到淮安知府都镇压不了的暴动,也太过严重了吧?
陆铮对此存了疑,又知道冯玉山是汪德蒲的人,所以并不急着下结论。
冯玉山见自己说了半晌,陆铮也不表态,脸色不由地有些难看。
原本,他以为派下来的会是大皇子殿下,或者,是他们一派的官员,万万没想到,最后派了个陆铮下来。
老师在信中对他一再嘱咐,让他一定小心陆铮这个人。
这是个战场上见过血的大杀器,跟那些只会打嘴仗扯皮的言官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