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勒费弗尔完成了一场精彩的截击战,但毕竟近卫军团人数较少,还是有数千阿尔巴尼亚雇佣兵逃掉了。
安德烈高声道:“硬碰硬就硬碰硬,我们可不怕这个!”
很快,阿尔及尔禁卫军便如同疯了一般呼啸而来——凯赫勒给他们的命令是,半小时内必须解决北侧的法军。
佩尔娜可是跟着拉马克医生学出来的,医术相当精湛,近卫军团的军医对她还是很服气的。
很快,高级军官都聚集在了帐篷里,听贝尔蒂埃大致分析了敌情:“很明显,敌人也获悉了我们的位置。”
圣洁的天使!!
“医生在进行手术前一定要反复洗手,用烧开后放凉的水。其他的东西都要进行蒸、煮,消灭上面的细菌。
他看向自己还未完成集结的手下,忽然快速脱下军装,招呼贴身侍卫朝西面的山岭中逃去。
他顿时心中一抽,距离凯赫勒组织防御也就过去了十多分钟,自己这边刚发起一次进攻,法国人便已攻破了防线!
正当所有军官都围向沙盘时,角落里的勒费弗尔忽然轻咳了一声道:“或许,我们不用硬拼。”
半个多小时后,近卫军团便已经整队完毕,开始向北进发,至于早饭,行军途中啃几口肉干和面包就算解决了。
他已早早下令全军展开,准备利用人数优势和法军在开阔地打一场正面决战,不料对方却转向北去了。
贝尔蒂埃的勤务官掀开帐篷,让那侦察兵进来。后者立刻在摊开的地图上指了几个位置:“主力在这里。这里和这里有千余人的掩护部队。骑兵在侧后方。”
“阿尔及尔人很快就会在西面展开了,恐怕没有突袭的机会。”
安德烈思忖道:“我也认为值得一试。敌人如果来救安纳巴城,我们就可以转头痛击。
要知道,仅仅是南丁格尔在半个多世纪后创立的近代护士体系,就令克里米亚战争中的英军伤兵的死亡率降低到一成以下!
而伤愈归队的伤兵,基本上就可以算是老兵了。
勒费弗尔略有些紧张地来到地图前,指向西北方向:“我们可以摆出围攻安纳巴城的姿态,或者表现出要进攻南面的君士坦丁。阿尔及尔禁卫军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凯赫勒在得知法军只有三千来人之后,立刻下令发起了进攻——这和阿尔巴尼亚溃兵汇报的敌军人数基本吻合,完全可以利用兵力优势强攻。
穆兰军团这次也紧跟了上来——他们为了提高反应速度,昨晚睡觉连外套都没脱。
阿尔及尔人的第一轮冲击在距离穆兰军团还有60多步远时,便承受不住伤亡,垂头丧气地退了下来。实际上他们只留下了100来具尸体,但这已经是他们士气的极限了。
毫无意外地,在他的大军和穆兰军团摆出的步兵线列接火之后,近卫军团的大炮在阿尔及尔军的侧后方发出了轰鸣。
佩尔娜听得眼睛都亮了。她想象着自己在这样一所医院里忙碌着,一个個受伤的人通过她的治疗躲过了死神,向她充满感激地微笑……
“您说得很对。”勒德里昂点头望向沙盘,“我们尽快根据敌情调整一下部署吧。”
佩尔娜立刻当仁不让地接道:“都交给我吧,殿下。我保证会教出让您满意的护士的!”
凯赫勒沉默不语。
阿尔及尔军在第三天中午终于看到了法军的影子,那是穆兰军团的后队。
他完全可以当作没看见,径直向东杀入比塞大。但如果安纳巴城真被法军抢劫一空,戴伊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
这些人肯定会向阿尔及尔禁卫军报告昨天的战况。后者立刻就派出了大量兵力进行侦察。
安德烈点头:“阿尔及尔人肯定会选择高地势展开阵型,我们将有一场正面对决要打了。”
贝尔蒂埃却是神色严肃:“您不能有这样轻敌的想法,少校先生。昨天阿尔巴尼亚雇佣兵并不清楚我军靠近,所以我们才会完成一场突袭。而今天的敌人则会做充分的准备。”
佩尔娜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王太子让她做的这些事情,会令她成为医学史上的传说。
“就算他们不上当,最多就是重新打正面对决而已。”
最终,贝尔蒂埃也同意了“围点打援”的策略。众军官商议了具体的部署,便立刻离开军帐,各自统领所部军队去了。
次日。
警校军官勒德里昂笑道:“今天咱们这边可多了您的穆兰军团,真打起来应该比昨天更加轻松。”
“而让医生做这些琐事,则会浪费他们大量的精力。
贝尔蒂埃却是微微皱眉:“殿下,如果我们北上或是南下,那就会让开通往突尼斯的路。要是阿尔及尔人攻入突尼斯……”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红着脸,晕乎乎地从军官帐篷里出来,深呼吸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她用力握着纸笔,极为认真地大声道。
一旁的侍从官道:“将军,法国人很可能是要去劫掠安纳巴城。”
“平时战地医院里的东西分装在马车上,随军行动。发生战斗之后,立刻在营地搭起帐篷,将医院的器具搬进去,消毒。而后就能开始救助伤员了。”
“这样处理过之后,伤口溃烂的情况就会大幅减少。
安德烈等了好一阵,却没见到阿尔及尔人的第二次攻击,反倒是南面的炮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他派出骑兵又确认了一番,果断命令步兵线列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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