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后来惠贵妃所出的誉王殿下没能登上皇位,可晋国公府并没有因此受累,反倒颇受当今重视,尤其是顾二少爷,当今不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赞了多少回,大有提拔之意。
其他的世家要么已经没落,靠吃祖荫为生,要么被削官夺爵,贬为了庶民,而有权势的人家又没有晋国公府的底蕴厚度,因此放眼整个盛京城,并没有能与晋国公府相匹配的人家。
更别提他们秦府,只是已经破落了的书香门第,在外人看来,一个靠着读书考功名挣来家业的人家,现在靠的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来苦苦支撑着门第,真真是一个笑话。
所以她们老爷虽然已经官至三品,可盛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没有愿与他们攀附的,甚至有的还在背地里骂他们秦府是数典忘祖的破落户!
若不是因此,老太太又怎么会气老爷弃文从武,又怎么会更重视始终考不上功名但仍一心读书的大老爷?
青瑶和青芽思及此,都不由黯然神伤。
门第之别,阶级之差,是她们家姑娘怎么都越不去的坎,顾二少爷连公主都看不上,又怎会看得上她们姑娘呢?
是她们被顾二少爷的美好迷失了眼,太过于痴心妄想了。
秦宁之见她们明白了过来,也就不再多说,带着她们出了晋国公府。
回到秦府后,秦宁之还没站稳脚跟,就被方氏叫了过去。
她昨晚一夜未归,虽然有顾长宁来秦府通知了,但方氏的一颗心还是惴惴不安,一晚上都没睡好。
见她来了,方氏急急忙忙将她拉了过去,左看看,右看看,眉心立刻就拧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去个春花宴还把自己喝醉了?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怎么能这般肆意妄为?你看看你,脸到现在还红着。”
秦宁之笑着将方氏拉到一旁坐下,安慰道:“母亲,我就是不小心,以后再不会了。”
方氏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嗓子怎么也哑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母亲要被你急死了!”
“太太,您,您不要骂姑娘了,姑娘只是……”青瑶心里难过极了,姑娘遭了这么大的罪,回来还要受太太的责难,她们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
秦宁之瞪了她一眼,又忙对方氏卖乖讨巧了一番。
“宁之,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做让母亲担忧的事情了。”方氏一向对她没辙,只能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这身边的人都如狼似虎,母亲真不敢想象外头的人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