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听见太子的问题,于是他仔细回想,思忖,再回想,再思忖,这在太子面前回话必须严谨,思忖三四次,终于严谨地平铺直述道:“没有。”
祁渊眉眼一凝,抿了口茶,便搁下了,对谢锦道:“你漆什么树叶给孤王?能入口么。”
“碧..碧螺春啊。”
谢锦想,今日早上您还说喝茶就得喝这个茶饼的,新鲜,这茶您可以喝一辈子。那不是随身带着,晚上和燕青喝酒时咱也喝这茶。这...怎么又成树叶了?善变...
祁渊复又窝回那张椅子,精硕的身子懒懒地靠在那里,内心有个地方空空的,烦躁悄然滋生。
-祁渊再见-
-不救我爹你别想在我身上讨回来,不甘心的是你不是我-
真不打算联系了,是么。
爷已经两天没看见她......的惨状了。不开心。
祁渊随手挥翻了茶盏,茶水洒了满桌。
那典狱长以为自己犯了禁忌,连忙将身子躬得极低,“属下惶恐。”
是真的惶恐,不希望被少主斩作两段。
谢锦摆手叫那典狱长出去,随后边收拾桌上茶渍,边言道,“许是想留口信这人出不得府来,她想留也留不了呢。”
祁渊睇了谢锦一眼,“多事。”
谢锦轻轻一咳,猜测主子爷不开心,兴许是缺少那些枯燥日子里的笑料,便言道:“暗卫这二日盯着周夫人的一举一动,爷要不要听一听暗卫带回来的消息,给咱们这平淡枯燥的日子,加点笑料?”
祁渊说,“给爷事无巨细的禀报。这生活它恰恰百无聊赖。说点前妻她的糟心事叫爷开心开心。”
谢锦叫来了暗卫头子,在门外就细心的交代道,“爷主要是想听周夫人是如何凄惨,在婆家是如何不顺遂,如何受欺负的内容,这些内容会让爷有种解气的感觉。你主要表达周夫人错过咱家爷是她的损失,你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