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至今还记得他告知殿下周夫人跳河死了之后,殿下他如箭一样冲出画舫去的画面,也记得沿河岸寻二个时辰寻周夫人不到,爷他边沿岸叫‘莹莹’边红着眼睛,时不时避着众属下抹一下眼角的著名场面。
“方才暗卫来告诉属下了,说周夫人回周府了的。”谢锦边驱马,边轻声说:“属下都说了周夫人那人心思豁达,不会因为爷撕了她一张银票就想不开寻短见的。她那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为一张银票都闹那样,成碎屑了也一片不留的捡走的性子,不救出沈家人,她能轻生?”
“这下爷见着人,可放心了吧?光顾着找她,腿疾也不顾了,走了那些路,对咱有扶持之恩的侧夫人也搁在画舫了不管了,一群小娘子,独独侧夫人被爷丢下了,侧夫人多难为情,当时脸都白了啊。爷,咱们是回东宫哄哄,还是直接去皇宫早朝呢?”
色令智昏吧,拎不清属于是。个个都劝殿下不要执迷过去那点不甘,被抛弃就抛弃了嘛。如今过得比周夫人好不就行了?七年了,该往前看了啊,不值得为有些人走不出来。
谢锦说着,便回手将车帘子掀开往车里看,一眼看见少主又默不言语地红了眼角,见帘子掀开,祁渊抬手抹了下眼睛,一脸寡淡的看向窗外,倒有几分生无可恋之意。
谢锦便默默放下车帘,这怎么人找不见抹眼角,找见了还抹眼角,究竟在委屈什么,不会还对周夫人没死心吧,难道还想破镜重圆?人家都嫁了七年,孩子都七八岁了...
被害那样惨,腿都被打断了,骨头都露出来了,毫无人情味七年问都不问一句,还不死心?谢锦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许久,祁渊回答谢锦:“先回东宫,回去先看看邱梦。昨儿将她一人留在画舫,怠慢了她。”
“是。”
好在悬崖勒马,浪子回头金不换。还知道侧夫人受了怠慢。
谢锦驱车赶往东宫,本以为一路上不会再有话。
哪知车厢里幽幽传来少主那嗜血而带着鼻音的声量:“给孤王派五千重兵,翻遍上京,掘地三尺,抄了蒋馥莹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