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海好像对秦时月追到办公室来并不感到惊讶,放下了双腿,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只是在电话里跟我说了几句话就知道我被人劫持了?”
秦时月知道周兴海还在对她疑神疑鬼,哼了一声道:“你就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不错,当时我确实有这种预感。
因为我不仅听到了电话背景音有个男人压低嗓音的说话声,同时也觉得你的语气和说话的方式都有点不正常,所以我才给贺宽打电话提醒他。”
周兴海有点后怕地说道:“幸好贺宽没有轻举妄动,否则今天仓库里就血流成河了。”顿了一下,又说道:“幸亏你来晚了一点,否则你这条命也要搭进去。”
秦时月疑惑道:“有这么严重吗?他们不是只有四个人吗?其中一个还是废物,而仓库里光是警卫就有六个人,并且还是全副武装……”
周兴海摆摆手打断了秦时月的话,说道:“你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你以为他们四个人就敢来劫人?
说实话,我当时也琢磨着把他们带进仓库之后想办法暗示贺宽采取行动,可在进入仓库之前,那个男人让我看了一下他们的准备工作。”
“什么准备工作?”秦时月问道。
周兴海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他们在仓库外面的马路上早就埋伏了帮手,其中一辆面包车里面坐满了人,并且都持有武器。
实际上他们今晚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我不配合的话就准备硬闯,甚至不惜大开杀戒,说实话,我不认为赵卓值得六个警卫牺牲性命。”
秦时月好一阵没出声,最后问道:“你确定那四个人都带着面具?”
周兴海迟疑道:“这还用问吗?赵卓的面具在赵顺的脸上,如果赵卓以本来面目离开地下室的话,即便他穿着警服,我和贺宽难道还能认不出来?”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不一定是人皮面具,我总觉得跟我说话的那个男人面部表情有点僵硬,而其他三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
秦时月皱着眉头说道:“毛竹园的面具流传这么广吗?难道谁都能搞到手?”
周兴海哼了一声道:“他们连人皮面具都能搞到手,弄几个普通材料的面具还不是小菜一碟?”
秦时月疑惑道:“问题潘凤已经死了,韩寿也失踪了,蒋如兰也躲起来了,毛竹园还有谁在做面具呢?”
周兴海摆摆手,一脸沮丧地说道:“扯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反正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赵卓了。”
“你觉得他们会杀了他?”秦时月质疑道。
周兴海缓缓摇摇头,说道:“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们是来杀赵卓的,可没想到他们绞尽脑汁只是想救他,看来没有杀他的意思,否则直接在地下室就动手了。”
秦时月似自言自语道:“我实在搞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不敢杀赵卓,还是不愿杀赵卓,或者是赵卓对他们还有什么重大的价值。”
周兴海又接上一支烟,摆摆手说道:“我现在没心思跟你探讨案情,再过几个小时朱局和范先河就赶到了,你今晚去仓库的事情我怎么跟朱局说。”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照实说,我又不是故意要窥探你们的秘密,要不是有人在仓库开枪的话我也不会去那里。”
周兴海盯着秦时月注视了一会儿,问道:“你先前给我打电话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