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言任由安暮雨的动作,无奈的笑了笑脸都变了形,说出的话也是嘟嘟囔听不清楚,“我还以为你不会记得了,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安暮雨认真地点了点头,像个小学生似的一只手举过头顶,信誓旦旦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雨哥出品你放心。”
“傻话,那就……”贴近安暮雨的耳朵,霍嘉言说出自己刚刚盘算好的想法,果不其然面前的耳廓一下子通红好似打了兴|奋|剂一般。
“你,大流氓……大流氓,什么时候都不忘这种事情,我从前怎么还觉得你是个禁欲的霸道总裁,大骗子!”
把安暮雨一下子竖到脑后的手掰回来,放到两人中间,勾起安暮雨的小拇指,霍嘉言也是一板一眼极其正经地拉勾上吊,“说谎的小孩,要吞一千根银针,你要不认账吗?”
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似有些悲伤,安暮雨的心口一下也有些疼痛,她伸手抚上霍嘉言皱着的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哼,谁要反悔,说一不二,提前说好,我可不是因为不舍得你伤心才同意的。再说了,吃菠萝也是吞针,我吃一整个菠萝,也算是吞一千根银针吧?”
“小傻子。”
雾气迷蒙,遮住了霍嘉言的眼睛,可依稀还能看见屏风后面安暮雨凹凸有致的身姿。
他看着安暮雨一点点解开浴巾,光裸着一步步走进汤池中,整个身体完完全全浸泡在其中,瞧着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霍嘉言在地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一眼都舍不得离开。
安暮雨好似一瞬间清醒了,她的眼神突然清明,看着岸上的霍嘉言脸上浮现的红云不知是被热气熏得,还是真的不好意思,她故作无意地用双手抱住胸前,轻轻揉搓着。
霍嘉言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安暮雨的耳朵里,她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你,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醉了居然要看人泡澡,你跟董鄂他们是不是算计好了我一定会输。”
“醒了?看样子还是遗传了些许岳父千杯不醉的酒性。至于乘人之危,小雨,如果不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现在就不是在汤池,而是床上了。”霍嘉言撩了一捧水泼向安暮雨的方向。
“你身体虚,好好泡一泡,但是刚喝过酒,最多再过十五分钟就要出来,我就在门口,有需要叫我,我随时都在。”霍嘉言正人君子一般揣着手,转身慢吞吞地推着轮椅消失在了帘子后。
安暮雨舒了一口气,放松身体往下沉了沉,吐出一连串的泡泡,全身心的感知水的温度,还有流动的热水划过身体的知觉。
她的手指一点点划过身体,闭上眼睛就好似霍嘉言的宽厚的手掌一点点抚慰自己内心的躁动与不安,突然之间睁开眼睛,慌张地看了一眼四周,拍了拍自己的脑壳,只觉得心有余悸。
明明也不过两个月,怎么就已经一门心思只想着霍嘉言这个男人了。
从前还没有醒悟之前,也曾喜欢过越江迟。
可也不过是一开始基于对旧日回忆的依赖,那是源于记忆深处下意识的靠近,再加上后来青梅竹马的情分,安暮雨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好似理所应当地爱上了越江迟,或者说自己本就应该跟越江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