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这样,霍嘉言也是因为自己才会对越江迟完全看不上眼,自己对越江迟的亏欠真是越来越多了。
霍嘉言冷眼看着安暮雨愣愣出神,一副不忍心的模样,嘲讽的语气看着她,“怎么,你觉得越江迟很无辜?衷心正直那也是从前对国家,越老爷子如今也是老了,对自己家的孩子难免会心软。你不信我?”
安暮雨看着霍嘉言的眼睛,那里幽深如潭水,让人忍不住想要走进去探索一番,可又会失足一脚踏进其中再也没有办法脱身,“我当然是信你,我不会阻拦你做任何事情,我只是希望你做事之前不要带有私人恩怨。”
“自然。”霍嘉言冷硬地开口,转过身去,不愿意看安暮雨一眼。
安暮雨咬着嘴唇倔强地没有开口,她的话或许听着会有一些偏颇,可本心确实是全心全意为霍嘉言考虑。
无论是上辈子最后听见霍嘉言的结局,还是这辈子张家同越家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都充分说明了这两家不是善茬。
他们之间原本不必因为这些无谓的人耽误来之不易的每一分每一秒。
脚尖触碰到了地面,安暮雨乖巧地看着铺了一地的毛毯,走路没有一丁点儿声音,她来到了霍嘉言的身边,双腿盘着索性直接坐在了霍嘉言身边,“阿言,还有多久到,我想去看看沙滩上的落日余晖。”
霍嘉言看着依偎在自己膝旁的安暮雨,深沉地叹了一口气,他似乎对这个人总是无可奈何,一看见她便什么都忘了,什么都顾不上周全,可偏偏身旁的人是再叛逆不过,心软不过的人,总是一次两次一以身犯险,还做出一副我也想为了你平息周遭乱斗的模样,让自己缴械投降,根本不忍心再责怪她。
可是,安暮雨,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明白,我只希望你平安喜乐,我一直希望的只不过你不要跟我一样,陷入无边的痛苦地狱之中。
霍嘉言的手轻轻搭在安暮雨的脑袋上,顺着她的发梢从头到细密顺滑的发尾,眼神中满是令人心醉的柔情,他终于放缓了声音,没有刚刚那么强硬,“明天下午我们就到了,好好休息一晚,参加完婚礼之后,所有的时间都是你自己的故事了。”
那之后,你就可以看见想看的日落。
好奇地扬起了额头,安暮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霍嘉言,“这个结婚的同伙儿很重要吗?值得你这么不远千里,不辞辛劳过来参加,我还以为你真的跟外面的人说的一样,是一个不苟言笑,身边没有一个亲近朋友的暴君呢。”
“呵。”霍嘉言冷淡地笑了笑,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着安暮雨所有奇奇怪怪的问题,“外面人的嘴,听风就是雨,管也管不住,风评差与我而言,或许也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再者小雨,你瞧我跟董鄂还有董襄关系如何?如果论人情冷暖,或者是关系亲疏,时间久远,他们姐弟算作是我唯一亲近的人了,现在还多了一个你。”
“我?啊……”
安暮雨一下抓紧了霍嘉言伸过来的手指,半掩在长发下雪白的耳根一下子红成一片
她咬着嘴唇声音微微发颤,“你,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明明一开始见我的时候抬头挺胸那么不可一世,指着我的鼻子说女人收起你的小心思,霸总怎么突然变成绿茶,真让人……可耻的心动。”
她的话到最后,隐没在唇齿之间,看着霍嘉言认真的眼睛,没敢大声说出口,霍嘉言明明听见了安暮雨究竟在说什么的东西,偏偏还要故作无知,略微歪着头,似乎充满了茫然与不解,“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女人让你可耻地心动?现在就连告白都要遵循那些书中的一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