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
静默不过两秒,阮南南吼声震天,矛头指向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陆宴臣说,“阮南南,适可而止。”
对于陆晏臣的警告,阮南南并不放在眼里,她轻轻笑了声,“适可而止,这话,你该对在你头顶种草原的老婆说。”
这话触到了陆宴臣逆鳞,我侧目,就看到了他嘴角抽了抽,而眉眼间的怒意,几乎不想再隐藏,“阮南南,刚刚,如果不是萧逸在后,你手上的戒指,是不是就砸向阮深深?”
对于陆晏臣的质问,阮南南没有回答,她别过了脸。
我回头,看着阮南南的侧颜,感觉那张脸,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残忍。
正如陆宴臣所说,她是病了,但是,不能拿病当幌子,无止尽地伤害别人,哪怕这个人,是她最亲爱的妹妹,她也绝不心慈手软。
哪怕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也不给我这个妹妹留一丝余地。
母亲见陆宴臣发怒,不停向我使眼色,她怕再生事端,示意我带陆晏臣离开。
我痛心地看了阮南南一眼,抬起的手腕,轻轻挽住了陆宴臣的胳膊,而男人垂下的视线,落到我白净的素腕上,喉结滚了下,不再开口说话。
我拉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刚走出医院,我便松开了手,走到前面去,陆晏臣疾步跟了上来,张辰见我们出来,伸手打开了后车门。
我想也不想爬了进去,我知道,有些东西,自己没办法逃离,必须要面对。
譬如:陆宴臣的怒气。
我以为他会生气,会质问我,可是,没有。
一切都很平静。
他高挺的身形,站在车旁,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颌骨线,那样紧崩,那样怒不可遏,浑身都是乖戾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