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别紧张,手术很快的。”
进入手术室之前,薄寒之伏在麻醉床边,安慰我。
“闭眼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他说完,一针麻醉推进我的血液中,意识慢慢模糊。
混沌中,我看到了已故的爸爸。
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衬衫纽扣系到底,是我记忆中父亲青年时,沉稳又严谨的模样。
他是干实业起家的,所以做事总是那么认真,一丝不苟。
看到他我有点眼热,忍不住唤道,“爸爸。”
妈妈不喜欢我,一直都偏向姐姐,唯有父亲是中肯的,真正秉持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原则。
“爸,”我扑过去,扑进父亲怀中,像小孩一样将眼泪蹭在他的衣服上。
强撑起的倔强被撕碎,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委屈,终于找到人诉说。
“爸,没有你的陪伴,我真的过得很苦。姐姐生死未卜,妈妈怨恨我,陆宴臣那个混蛋——”
我不知道为什么骂到这儿的时候,我爸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
真是莫名其妙。
搞得我好像抱的是陆宴臣一样。
那个混蛋怎么可能像我爸一样,把我拥进怀中,用心安慰呢。
“他和白月光藕断丝连,还把妹妹的肚子搞大了,甚至于还想把我的孩子给抢走。”
我哭诉着,手握成拳头,在半空中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