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长得不错,家世也不错,未曾婚配,只是和咱家主上……那……”
沧澜一脸的欲言又止。
沧江拔了拔剑。
沧澜一拍大腿:“那咋配啊,若是配了,说不定外人要骂咱家主上禽兽不如!”
沧江愣了,“怎么会?咱家主上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沧澜:“怎么不会!人家景宁侯府的林六姑娘才十六,咱家主上都二十六了!”
“相差十岁啊!先不说咱家主上是老牛吃嫩草,就是人家景宁侯府也不同意,那林家六姑娘,是景宁侯府所有人的心尖尖,孙辈里唯一一个女娃娃,独苗苗!”
沧江听完沧澜的话,挠了挠头,这——确实棘手。
沧江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说得对,但主上若是真有意,咱们也得想想法子不是?”
沧澜瞪了他一眼:“想什么法子?我可是发现了,那林六姑娘可是个有主意的,她若是瞧不上咱家主上,你我就是把天说破了也没用。”
这边两人议论得热火朝天,书房里的沈慕言却是脸色难看,沾满墨汁的笔在手里停顿好久,直到吧嗒一声,墨汁晕染了纸张,沈慕言才回过神来。
他将废纸扯掉,重新换上新的宣纸,可是良久,终究没有下笔。
那一年,沈家庄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父亲起初并不欢迎,可是也未将其拒之门外。
谁知,那人好不要脸,此后隔三差五的便上门叨扰父亲。
父亲从最初的反感,到后来变得习以为常,再后来,竟也在对方的死皮赖脸中开始和颜悦色。
最后竟引为知己。
沈慕言对那个人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只是觉得此人有些烦,而他大哥沈慕云,则每次都避了出去。
父亲和那个人来往了将近两年,有一年春,那个人又来了沈家庄,往常那人来,最多也就待个一两天,这次来的时间却有点久,足足待了五日,那人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