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 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虽暗沉被情欲沾染,却也有理智在,他顺从着她,配合着她。
给她,她想要的。
他知道,这是另一个他,绝不会顺从她的事,想到这里,他更愿意配合她,给她身体上的愉悦,让她沉溺。
对,让她沉溺,让她变成另一个他心痛的样子,他自己压抑着活了那么多年,在朝中尔虞我诈,迂回周旋,为了谢氏一族的荣耀。
他压抑着自己,从未为自己活过。
就连想要的人,也不敢要,还教她读圣贤书,让她不只是一个困于后宅中的女子,告诉她,女子要洁身自好,不可越界。
他不舍得碰她,不舍得让她做他圈养在别苑的外室,一心要为她寻一门护她一世周全的亲事。
他觉得可笑,他这么护着的人,就要被他沾染了,他会要了她,让她做他的妾,让他为自己的行为痛不欲生。
他呵笑,真有趣啊!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了,只是,如何让另一个他发现呢?他邪恶的想了想。
那些画册还不够。
他得让她有孕才对,她有了身孕,另一个他自然会知道,就算不愿信,他也不得不承认,她腹中的,是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得到了某种刺.激,很是兴奋,更加配合着她,让她得到身体上巨大的满足,一旦她尝到了欲.望带来的乐趣。
早晚会怀上他的孩子的。
由谢如闻主动的吻,又变为了他的主动,他主动吻着她,由她红肿的唇往下移动,落在修长白皙的脖颈。
而后,是她骨形漂亮的锁骨,他轻轻舔.舐,在上面轻轻□□,不痛,却如闪电一般流经她的四肢五骸。谢如闻眼睫微湿。
终于睁开了眼眸。
她的双腕由抱着他的修长脖颈,变为了抱着他的头,想要推开,却又抱的更紧,这一刻,她才有些清醒。
发觉了此时真的不是梦,哥哥真的来了。
窗外月影重重,院中树叶的影子投映,屋内洒下片片碎光,谢如闻得到了身体上极大的满足,在感觉到上回她看不惯的那个东西又让她不舒服时。
她想到了红梅给她看的春宫图。
红梅笑她还没见过真的,她想亲眼瞧一瞧,可,哥哥会让她瞧吗?
他每回衣服都齐齐整整的,就算是到最后,也只有她一人狼狈,他定是不会给她看的。
她在旖旎中沉思。
想到了一个主意。
于黑暗中寻到一条她束腰的丝带,亲密中她将丝带缠于他的手腕,而后绕过他劲瘦腰间,系在了床头金丝楠木上。
谢玄烨垂眸看着她,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做什么?”谢如闻勾唇轻笑,从枕上坐起身,含情美目弯如月牙,认真道:“哥哥,你别动,等下就给你解开。”
她如只灵动小鹿,掀开被褥就下了榻,如同那夜的他一样,从外间取来了一盏明亮的烛火,放在床榻边的小几上。
而后,她开始解他的衣裳。
男子的衣裳与女子的不太一样,她有些不得章法,到最后,也懒得解了,她又不看他的全身,只看那一个位置。
谢玄烨坐直了身子,他身量高大,就这么垂眸直视着她,眸光冷沉而又饶有兴致,似是好奇,又似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他很沉默,只是看着她。
于是,在小几上的明亮烛火下,谢如闻十几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瞧见了她认知外的东西,猛然蹦出来的那一刻,她有些被吓着。
屋内一时落针可闻,只有适才旖.旎留下的沉闷呼吸声,她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虽在画册上了解了个大概。
还是瞧了许久。
谢玄烨问她:“看够了吗?”
谢如闻抿了抿唇:“……哥哥,我能摸一摸吗?”她的好奇心真的很强,谢玄烨给她示意,他手腕上的绳带。
告诉她,此刻决定权都在她那里。
于是,谢如闻当真去这么做了,体会了最真实的触感,与那日隔着层层衣衫不同,带着她的期待与好奇。
玩弄了会儿。
未等她再开口问他什么,只听‘嘶’的一声,她捆在他手腕上的丝带就这么开了,根本不费丝毫气力。
谢如闻:“……”下一刻,他就被谢玄烨按在了枕上,他眸光暗沉,似是要将她捏碎,嗓音低哑道:“倒是小瞧你了,就这么急着出师吗?”
谢如闻:“……只是好奇,而且,你不也摸我了吗?”谢玄烨将小几上的烛火吹灭,对她冷呵:“都是他把你给惯得,谁给你的胆子反驳我。”
他生气了,是怒火。
冷白指节掐住谢如闻的脖颈,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谢如闻挣扎着,哑声道:“哥哥,你,你做什么?”
他的神色依旧很冷,暗黑中,谢如闻似是想起了当初在地道中时发生过的事,那夜,哥哥未陪她一起回别苑。
他在地道中攥的她的手疼了好几日。
“哥哥,疼——”
她眼圈泛红,染上了泪光,谢玄烨的手在她脖颈间松开,只缓和了一瞬,他抬手落下床帐,上了榻。
谢玄烨离开上弦院已是子时,谢如闻躺在榻上,有些睡不下,叫来了红梅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净室里水汽氤氲,谢如闻整个人沉在洒满了花瓣的热水中,红梅问她:“十五娘这回见到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