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紧张地等着松莲的回答,心跳都加快了几分,穗岁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甚至还有些疏远,他倒是没想到她会这般关心自己。
而且,她那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若不是实在好奇实在关心,断不会来问这些事情。
松莲点点头:“是啊,穗岁姐姐来松风院找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后来也没说什么别的,奴婢觉得,她似乎很关心大公子对庐姑娘的态度。”
娄钧的心情忽而就好了起来,他将手里的传信用的纸条用火烧了,看向松勤:“松勤,不必再等了,行动吧。”
原本,他想着三天之后再行动,这样事情的震慑效果才能发挥到最大。
可如今,既然他心心念念的人如此关心他,他不能让她为此事忧心,他不舍得她为此事牵肠挂肚,还是早点了结的好。
……
次日,庐家门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庐忆思和母亲崔氏正准备坐马车去买几套新衣裳、新首饰的时候,忽然一个中年男子挡在了马车前,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那中年男子身形瘦削、眼眶凹陷,穿的也是粗布衣裳,那打扮看上去连庐府的下人都不如,整个人也是憔悴不堪。
男人掀开马车帘子,冲着里面喊道:“莺儿,忆思就要出嫁了,出嫁前你总得让我这个当爹的看看女儿吧?!”
“你们还活着,为何不告诉我呢?这些年,我一个人过的好苦啊!”
崔氏大惊,莺儿是她的乳名没几个人知道,眼前这人,这是……她之前的丈夫高振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她亲手将他从背后砸死,丢进了乱葬岗,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短暂的愣神后,崔氏忙叫了下人将这野蛮男人拖走,庐忆思吓得躲在了崔氏的身后,声音颤抖:“母亲,他在说什么啊?什么当爹的,女儿不明白……”
她是庐家的嫡女,身份尊贵,怎么能和眼前这个穷酸破落的中年男人扯上关系?
高振海挣脱开那几个婆子和守卫的拖拽,跑到马车旁,眼神热切地看着庐忆思:“思思,是爹啊,我是你爹啊!”
崔氏按下庐忆思的头,不让她看这个男人:“快来人啊,将这个胡说八道的人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