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低垂着头,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谢大公子抬爱,奴婢不配。”
娄钧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在我这里,没有配不配,只有喜不喜欢。”
“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穗岁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娄钧攥紧了拳头:“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还是说你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报答我?”
穗岁的声音越来越小:“大公子对奴婢多有照拂,奴婢这一辈子都报答不清的。”
“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何昨晚还……”
昨晚她在床上的样子,很是情动,娄钧确信那不是装出来的,那是相爱之人才会有的痴缠,是心意相通的人才能感受到的至骨的畅快。
“你难道是想让我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吗?”
穗岁一直没有说他想听的话,娄钧很是生气,转过头不再看穗岁,过了好久他才转过头来,叹了口气:“今天的话,我就当你没说。”
“以后,不要再拿刀子在我心上刮了。”
穗岁一时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她揪着手里的帕子心里生疼。
娄钧出去后,穗岁抹了一把眼泪,她走到桌旁,展开纸张,研磨凝思。
她根据这几日听到的、看到的,联系从前淮南王妃交给过她的东西,琢磨起如今京城的局势来,以娄钧为中心,将京城中的人分成了三类。
一类是对娄钧持友好态度的人,比如太子、葛青、周寿等人。一类是对娄钧持中立态度的人,比如永宁侯府。还有一类是对娄钧持敌对态度的人,比如太子身边原本最终器重的母族外戚、六皇子一党的大臣。
她想要尽可能地多做一些事情,帮助娄钧在这局势复杂,关系错综复杂晦暗不明的京城里站稳脚跟。
……
这一晚,娄钧和穗岁两个人都睡的不好,二人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忆着彼此说的话,辗转难眠。
次日晚上,娄钧处理完公务后,一个人坐在酒楼的雅间里面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