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穗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她已经记不起来最后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她和娄钧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数次的起伏后,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冬莺端了热水进来,问她:“夫人,今日要去大理寺少卿府上吗?”
穗岁下床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摇摇头:“明天再去。”
因为昨晚的纵情欢愉,她浑身都不舒服,脖子上也都是吻痕,这种天气也没办法戴纱巾,围在脖子上反倒是欲盖弥彰,不得不耽搁一天。
冬鹊看到她衣衫下若隐若现的红痕,不由地捂住了嘴巴,双颊立刻变得绯红。
冬莺倒是淡定几分,她去柜子里拿了药膏给穗岁涂上。
穿戴好衣裳后穗岁去了前厅用膳,快吃完的时候松莲走了进来。
娄钧昨日和她说过,松莲和松勤都是她的耳目眼线,以后京城里面的事情二人都会告诉她。
穗岁让冬莺和冬鹊去收拾被褥,松莲说道:“昨天夜里,从礼部尚书府的后门绑出去两个人,一个是方氏身边的大丫鬟,一个是黄姨娘。”
“二人浑身是血,看样子没少挨板子。”
穗岁点点头,看来是方氏找到了给自己和余氏下药害的她多年不孕的幕后之人。
松莲继续说:“听说那黄姨娘不仅指使丫鬟给大夫人下药,还使得余氏等姨娘小产滑胎,自从她进府后,身上已经背了好几条人命。”
“这丫鬟和黄姨娘被送到了义庄,以后便要常年和死人为伴了。”
在义庄做事的下人,要清扫墓地,焚烧犯错、病死的下人,下棺埋葬的时候还要挖土填土,差事又苦又累还不吉利。
穗岁点点头,发觉方氏是个行事干脆利落,性子果断的人,这么快就能将人审问清楚,迅速赶出府。
正说着,松勤走了过来,说是门房收到了一张请柬。
穗岁打开一看,是方氏邀请她半个月后去寺庙上香。
穗岁将请柬递给冬鹊让她收好,转头对松勤说:“派人去回信,就说我会按时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