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没能把穗岁带回来……以后,他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他会一心扑在淮南的公务上,不思儿女私情,只为百姓谋福祉。
淮南王看着娄缙出去的孤寂背影,还有儿子那略显沉重的步伐,眼中的沧桑和无奈更重了几分。
……
娄家二房的梨香院内,娄绍婉正坐在床边绣自己的嫁衣。
她绣得并不怎么认真,她手中握着细长的针线,在红色的绸缎上随意地穿梭着。对于嫁人也没有满怀期待,绣一下要叹三口气,可她又无力改变这一切。
听说娄缙要去京城,她眼睛一亮,似乎忽然看到了希望,忙放下鲜红的嫁衣和针线,去了主院说服父亲和母亲她即将嫁人,嫁人之后就不能随意走动了,想在嫁人之前去京城看一看。
娄海和妻子韩氏遂了她的心愿,只说让她路上注意安全,不要耽搁时间,要在成婚前回来。
次日一早,娄绍婉收拾好东西后,也跟着一起去了。
……
京城,街道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到了道路两旁,露出了湿润的青石板路。
小商贩们支起棚子阻挡风雪,高高兴兴地卖年货,吆喝声此起彼伏,洋溢着节日的喜庆与热闹。
娄缙一行人到了京城后,香儿等丫鬟收拾了房屋,娄缙带着孩子准备去永宁侯府。
在前往永宁侯府的路上,娄缙看了一眼怀里捂得严严实实的孩子,吩咐云崖:“先去一趟侯府,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头发,又扯了扯腰间的香囊和玉佩。
云崖眼皮一跳,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并不想让娄缙去娄钧府上,毕竟,每回二人碰上,都是火药撞上明火,相撞过后二人都会有一身的伤。
云崖装傻问他:“世子,您……您说的是哪个侯府?”
娄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装什么糊涂,安国侯的忆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