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娄钧正在户部尚书府和鞠万峰写开垦举措初见成效的折子。
手下的侍卫突然匆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他低声在娄钧耳边说道:“侯爷,淮南王世子已经抵达京城,并且直奔侯府而去。”
娄钧的手一顿,笔尖在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备马,我要立刻回府。”
来不及向鞠万峰告辞,娄钧匆匆离开了户部尚书府。
娄钧一路疾驰回府,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一回到侯府就看到娄缙果然在发疯,怒不可遏,娄钧一把攥住娄缙的胳膊,怒道:“娄缙,你又在发什么疯?!”
“你已经害死过她一次了,难道还要再害她一次吗?!”
娄钧将穗岁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仔仔细细地护着她,大掌覆盖在她的小腹上,满眼的疼惜。
他低声紧张地问她:“可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穗岁摇摇头,双手被娄钧的大掌握着很有安全感,她感受到娄缙死死盯着她的目光,很是不自在,转过头不想再看娄缙。
松莲痛哭流涕:“世子,夫人怀孕了,别伤着孩子,求世子放过夫人吧!”
娄缙被松莲的话震得心神俱裂,他愣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身子一动动不了,他嘴唇嗫嚅了很久,才吐出几个字:“你……你竟然怀孕了?”
香儿和云崖也很是惊讶,香儿知道穗岁曾经在淮南王府的时候被灌下去多少碗避子汤,跪过多少个寒冷的雨夜,她心中暗道大公子一定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让穗岁的身体恢复好,甚至能怀上孩子。
娄钧扶着穗岁慢慢坐下,冷眼看着他:“怎么,你嫂子怀孕了还得通报你一声不成?”
“你嫂子身子娇弱,调养了许久才调养好,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举动很有可能动了她的胎气!”
“这时候月份还没坐稳,对于孕妇来说很危险!你若是真心为她好,就该离的她远远的!而不是纠缠不清,搅的她心神不宁!”
娄缙听着“嫂子、有孕”两个词连在一起,只觉得身上被针刺着,他艰难地看向穗岁,还是不愿相信她竟然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几人正僵持着,团哥儿“哇哇哇”地哭了起来,小拳头紧紧地攥着,在空中胡乱地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