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树苗在医院留了下来。
她把林疏打发去公司了,让他别耽误工作,晚上的时候再过来找自己。
实则是因为不希望陈俊醒来的时候看到林疏和自己关系这么亲密的样子。
林疏也不知能不能看破她的用意,反正他向来配合,很听她的话。
林疏走了之后,大部分的白日,时间都很无聊,难以打发。
好在天亮之后,王彭和几个小弟都听闻消息赶过来了。众人都乌压压挤在医院的走廊上。
小树苗穿着睡衣走过去,拍了拍王彭的肩膀,勾勾手指,让他过来。
王彭一看到活体小树苗,立刻大惊小怪,喜极而泣:“姑奶奶你还活着呢?!太让人感动了!我真怕你就那么挂了,我们老大就算抢救回来也是生无可恋,直接也跟着跳河了!”
小树苗懒得和他搭腔,只问:“听说陈俊当时要过来救我的时候,你人就在旁边,你怎么不拦着?”
“我哪儿拦得住?”
“你当时要是拦住了,那些人没见到陈俊来,对我自然也没兴趣,你老大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我真拦不住啊,姑奶奶,这毕竟是关于你的事儿,陈哥刀山火海也是要去的!”王彭一跺脚,“陈哥毕竟天涯海角地找过你,你不懂那种心情!好不容易你出现了,他能让你有事么?”
小树苗沉默了。
她看着玻璃窗后面的陈俊,一时也是无言。
当年分明就是故意要抛弃他的,嫌他事儿多分又低呗。
他又何必这么千辛万苦找她呢。
真是不开窍。
可心里虽然骂着他“不开窍”,她的唇角却轻轻勾了起来。
弧度很轻,轻得像是天空上一朵温柔浮动着的云朵。
*
陈俊到下午依旧没醒过来的迹象。而小树苗在这个时候却开始着急了。
她身体已经状况稳定,平日没事就在几个病房里四处溜达。
她也不光是无所事事,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今日的分数。
原本有的积分库存,全部都兑换光了,现在只剩下0点。晚上可以把林疏叫过来,补充一下20点,但是剩余的四点该怎么补呢?
她看着挂点滴的昏迷中的陈俊,立刻打消念头。
不行,太禽兽了,这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然后她又看向了王彭。
大概是看的时间有点久了,王彭立刻凑过来一张大脸:“姑奶奶,有啥吩咐?”
小树苗立刻打消了念头。
“没什么,你忙你的。”
对王彭也下不了手。
下不去手也就算了,分儿还那么低,还不如炮友呢。
说到炮友,她又想到了自己最近一个炮友,小森。对方好像是有七分还是八分来着。
她原本已经把他抛弃了。
现在再去找对方,可能会很轻易就被人看出来“自己混的不太好”。
小树苗本意不太愿意去,但是在走廊上左右走了两圈,想到那个八分,最终还是打了电话。
她安慰自己,人啊,有时候就是要突破自己的舒适圈。
她要分儿就够了,她要脸干什么。
小森接到她的电话,很是欣喜,语气里说不出的激动,以为姐姐愿意和自己复合了。
小树苗只是语气淡淡,寒暄了一下,然后就发了一个医院附近宾馆的坐标,让他一小时内抵达那里。
小森提早就到了。
依旧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个男学生,分手了俩礼拜,看着好像比以前更加素净了。
小森说自己很久没去夜场那些地方了,被小树苗甩了以后他也不想再找其他的金主,所以就兼职和上课,想好好生活。他还说自己的身体好像迷恋上了她,和其他人哪怕是对视和牵手都没办法再有什么悸动的感觉了。
他这些话,小树苗听男人说过很多了,反正每一个被她肏过的男人都对她挺欲罢不能的。可反正她也只拿他当一个泄欲肉器而已,而且还是看着对方分高所以不得不吃的回头草。她让他脱了衣服,又匆匆和他上了床,没多久就下床提了裤子。
“你的卡号我知道,回头我打点钱给你吧。”小树苗说完就顾自己走了。
小森看上去挺失落的。
*
拿到了系统里的八分,小树苗就显得从容了许多。
夜晚在病床上躺着,拧亮旁边一盏阅读灯,一个人看书喝茶。
门口有阴影路过。接着门就被推开。
小树苗抬头,看到林疏站在门口。
他刚从公司开完会议出来,西装肩膀上披着外头夜色中的露水。
病房里的灯灭着,只有她床头一盏暖黄色的阅读灯。
她看着他走进来,提着食盒,把
宠溺的语气,完全就是拿她当一个孩子。
他哄着她,颇有几分无奈。
下一刻,她已经拉扯住了林疏,想把他往床上拉。
林疏俯身过去,吻她的唇。
但衬衫只扒到一半,露出男人雪白的肩膀,就再也扒不下来了。
她意外地很喜欢听他喉咙里滚动着的那点宠溺的低笑声。
“真是口是心非。”
她就下意识张开嘴,“啊”了一声,任由他喂粥。
哪怕他哄了一万遍,可终究没把人哄成功。她想要做他的心思很坚决,她的撩拨技术也很出色。
不知道是不是小树苗的错觉,一盏暖黄色的灯下,林疏的耳根有点红。
他的第一反应是赶紧虚虚地用手拢住她,免得她从床上掉下来。
“想做的话,我们回家再做好不好?”他低低哄着,语气近乎哀求,“这里毕竟是医院。”
她没打算放过他。
林疏发出一声“唔”的闷哼,喉结动了动。
仿佛是在说:我看你怎么办。
他拽着西装外套的手指,缓慢地、一根根地松开。
女孩咬着他的乳粒,重重一吸,他就被吸得仰头轻颤,连嗓音都哑了。
还没有吻到,女孩就被吓了一跳,然后勺子就松开了。
她已经把林疏的所有衬衫扣子都扯开了,要去把他衬衫扒下来。
他没动。
林疏动作很快,转眼之间把碗碟都收拾进去了:“还好,不忙。”
“松口。”他语气轻柔,带点管教。
第二反应是回头去看门外,看是否有人路过。
他喂了一口要收的时候,她却把勺子咬住了,咬得一动不动,眼里带着一点狡黠,看着他。
小树苗陡然提高音量:“松手!”
她不松。
她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也就真的不再闹了。
他依旧拽着不松手。
林疏一愣:“现在?”
*
然后又拽他的外套。
“……现在在医院。”他压低声音说。
她才不放过他:“我现在就想要。咱们速战速决吧。”
被林疏喂完了饭,她有些饕足,一边看着他收拾东西,一边问:“今天公司忙么?”
他半推半就的,拽着自己被扯走的西装外套不松手,一副还想要再穿回来的样子。
林疏还是在半推半就地拒绝,去握她的手指,不让她乱动。
“分明就硬了。”
林疏最终还是被小树苗压在床上做了。
在一个成熟的男人面前,你会忍不住变成一个小朋友。
她侧着头,看他卷起衬衫袖子在忙碌的样子。
他没真的吻,只是点到即止,极有分寸感。
小
小树苗不开心了:“我已经没事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叽叽歪歪?松手。”
下一刻,林疏已经又盛了粥,说:“先把饭吃了,不许闹。”
林疏有些无奈,轻笑一声。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门把没有关严实,只是虚虚掩着,若是有人经过,还是能从一线小小缝隙里看到里头的景象的。
“你现在在生病。”他又说。
小树苗:“对啊,现在。我现在就想要。”
他死死拽着自己衬衫,说:“……我们等回家,好不好?”
他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女孩就伸手扯开他的皮带,一路掏下去。
然后她轻笑一声。
做完了第一、第二反应,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招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