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苗一把把他外套扯过来,丢在床另一边,然后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她想要做他的心思,非常坚决。
见林疏的衬衫怎么都扒不下来,她干脆就俯身,直接去啃咬他的两颗乳粒。
“……等一下,别、别……”
说着又开始拉扯起他来。
*
手腕好看,手指的线条也好看。这个男人做任何事情,都像是做艺术品一样赏心悦目,充满了荷尔蒙感。
“等回家,你想怎么做我,都可以……好不好?”
小树苗:“不好。”
他又轻轻动了一下,她依旧不松。
大概是这话里的内容太过羞耻,他已经只用气音在哄着她了。
很沙哑,带着一点性感的声线。
林疏没能抵挡住她,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被她压上了床。
小树苗:“啊,又是喝粥,都喝了好几顿了。”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感慨:林疏真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啊。
林疏失笑,把勺子递到了她嘴边:“乖,张嘴。”
语气里显然是猝不及防。
林疏的西装外套被她拉扯下来,只剩下薄薄一件衬衫在身上。
一碟一碟精致暖胃的小菜端出来,还有他熬的粥。
小树苗:“是啊,单人病房,有什么问题吗?”
树苗:“自己咬着,别发出声音。”
她把他的领带拉扯下来,让他咬住。
林疏的眼眸湿漉漉的,灯光之下,带着一些水雾。
他的眉眼依旧英俊。与她对视的短短几秒,她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征服欲蹭蹭地冒上来。
最终他顺从了她。
好看的唇形动了动,把领带咬住。
被咬住的部分含在他的唇齿之间,剩下的部分就垂落下来,长长的一条,一路垂到单人床的边角,划过他性感的锁骨,又缠绕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背。
小树苗喜欢他这样的顺从。
就好像是主人递过去一根骨头,狗狗很乖巧地衔住一样。
她在他耳边小声说:“随时会有人路过哦,别叫得太浪。”
这话分明就是故意逗他。
只这一句,就把林疏逗得耳侧有点红了起来。
然后她就插入了他。
被插入的那一刻,他咬紧了唇瓣,仰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颤音。
“……唔……”
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领带被咬出起伏的褶皱。
以及,他无法说话的时候,那眼底漾出来的好像水一样的哀求。
小树苗一边起伏着动着,一边亲吻了他的锁骨。
“你好性感。”
她在他耳侧由衷地赞叹了一句,语气里带了一点着迷。
而林疏的喉结颤动着。所有压抑的呻吟、哀求的喘息,通通都化成黑色布料的簌簌的声响。
只剩下身侧一盏光晕迷乱的暖灯,打亮了被子的一角。
*
小树苗醒来的时候,林疏已经早早离开了。她想到他今天在公司还有会议。
昨晚他被她做了很久。
做到他的眼尾都是红红的,好似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
可是咬着领带,又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她压着老老实实地挨肏。
暖灯打在他的眼底,都是荡漾开的水波。
他的下半张脸都被黑色格纹领带给挡住了,透着一种矜持的禁欲感。
而上半张脸又极其诱人。英俊的眉形因为情欲而蹙起来,拧在一起,深深浅浅,随着她插入的频率和起伏的动作,而轻轻颤动着。
小树苗品着昨晚的滋味,又觉得有些意犹未尽起来。
起床,在洒满了阳光的走廊上走了一会儿。
她沐浴在日光里,靠着栏杆,俯视底下绿化带里晒太阳的老人们。
这个时候,她也不由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人生了。
她当然会和林疏在一起。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应该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很久。
久到这个“20分”对她而言是可有可无、无需上心的程度,那么,大概就可以潇洒离开了。
但……有多大的概率?
她把自己历任的每一个炮友都盘算了一遍,睡过的男人大部分都是2分到5分之间,偶尔也会出现一些6分到8分的高分角色。
虽然她现在已经到了每日有24点保养值的程度,但,不可否认的是,8分于她而言依旧是一个高分,她很少能开拓出比这个分数更高的男人。
当初林疏的10分已经是一个登顶般的存在了,即使不用系统给的大礼包加持,他也依旧是她所有男人之中,分数最高的那一个。
可想而知,越往上的分数就越难,她很难再去开拓一个“10分的林疏2.0”了。
那么,接下来,如果系统继续不断加深她每日扣除的数值的话,她只能靠“走量”来存活了。靠六分、七分、八分这些区间的分数不断叠加,再加上林疏的20分,以此来完成每日指标。
小树苗叹息一口气,心想:莫非是我太菜了?
挤在外头,但是都被护士赶出去了。
“病人需要好好休养一下,请不要吵闹。”
王彭倒是进去了,一坐在陈俊的身侧,就吧啦吧啦一顿说,把自己这辈子想对老大说的话都给说完了。
醒来后的陈俊依旧很虚弱。他的睫毛颤了颤,聚了焦,看到自己身侧除了王彭没别的人。
他艰难地伸手,握住了王彭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王彭的错觉,他觉得陈俊在这一刻很急切,好像急得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是身体又不允许。
王彭:“老大,你别着急,你想要说什么?”
王彭:“老大,你是不是要喝水了?”
王彭:“不喝水?那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想吃饭啊?”
王彭:“哦,老大,你是看到我太激动了吗,所以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说?”
王彭:“没事的,老大,等你好了以后再慢慢说就好了!”
王彭:“不是啊老大!你握得我这么紧干嘛!你都快要把我的手腕骨给捏碎了啊!”
王彭:“老大,你你、你把我的手还给我……还给我!你、你松手……松手!松、松、松!”
王彭一个劲儿地把自己的手从陈俊手指里头给拽出来。
他拽得脸红脖子粗,差点想要原地扎一个马步,气沉丹田,好方便用力。
不是,你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你怎么跟练了五爪手一样,这么有劲儿啊!
虽然他对老大的爱很深沉,但是还没有深沉到陪上自己一只手的程度好不好!
两人正在这么不死不休,忽然,门口出现一抹身影。
是小树苗。
女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了会儿陈俊,然后走了进来,缓慢坐在了陈俊的身边。
王彭:“老大,你看,妹妹也来看你了!她好端端着呢,一点事儿都没有!”
陈俊怔住了。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女孩,仿佛是在看一个梦境,一个错觉,或者是一个天堂的幻象。
他怔得太久,手上也忘了用力,王彭一下就把自己的手给拉扯了回来,揉着手腕一顿叫苦。
可是等叫苦完了,发现,哎呀妈,五分钟过去了,咱老大还是这么怔着呢。
他的手指也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每根手指都在固定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好像被按了暂停键。
王彭说:“老大,放心吧,妹妹真活着,你们两人都劫后余生,都没事啦!感谢老天爷吧!”
小树苗安静坐在陈俊的身边,看他眼睫毛一眨也不眨,忍不住被逗笑了。
“你眼睛都不会酸的吗?”她认真发问。
女孩这么一笑,才让陈俊恍惚回了神。
他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
她就这么坐在自己的身边,活生生的,眼里还带着笑意。
此时旁边的监测仪器有了大波动,频率一起一伏,很是夸张。
王彭一瞧,连忙站起来:“不是吧,老大,你怎么心跳忽然这么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有后遗症?是不是手术后有出血啊?”
陈俊也感觉自己心跳很快,快得他的脑子里也似有了晕眩,极其不真实。
小树苗也好像被吓了一跳,伸手过来,探他的额头,探他的脑袋,还跟王彭商量着。
“要不要赶紧叫护士过来看看?”
“行行行,我也这么觉得,可别出什么大事儿了哎哟喂!”
王彭和小树苗已经慌乱成一团,鸡飞狗跳。
可这个场景对陈俊而言,却是如此幸福。
他的目光就这么凝着女孩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细节都不愿意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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