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不奇怪。
毕竟害得越家满门抄斩,五皇子禁足的,都是余家人和太子。
想到这,越辞似笑非笑的望向不远处的余海明。
三天前,余海明刚离开瓜州盐田,回京复职。
“余大人也在,今儿太子怎么没上朝?”
他静静的端详着不远处正一品红袍,两鬓斑白的干瘦老人,平静的不像在看一个查抄越家的罪魁祸首。
他平静了,一旁同样身居高位,对当年的事有所了解的大臣却心慌不已。
他们在不安。
面对一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怎能不愤怒,因此愤怒,甚至暴跳如雷,他们都不觉得奇怪。
因为这是人正常的情绪。
可现在越辞安静的出奇,从上朝第一天开始,哪怕弹劾太子他也是有理有据,没有一句话带着激动的情绪,他才二十一二的年纪,却生出一种杀灭人性的冷静。
这样的冷静显然反人类。
这样一个人,假以时日定是要登峰造极的。
想到这,他们竟然为余海明捏了把汗,暗叹当初为何不把这个余孽彻底摁死在泥里?
留下这样的隐患,日后定是永无宁日的。
余海明五十有九,年迈得眼白泛黄,皱纹拉扯着嘴角下沉,常年奔波是他身形瘦削,深的眼窝,和脸颊有些凹陷让他看起来更为精明严厉。
用二皇子的话来说,余海明这种老头一看就是皇家学院里最凶的,会用戒尺打手板的刻薄夫子。
原来是越家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