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帐子外,何玉柱提着羊角灯,站在九阿哥身边,心里却是记了一笔。
这毓庆宫的人也太傲慢了,大冷的天,就让九阿哥在外头候着。
何玉柱打算回去私下里告诉福晋,太子爷对九爷不友爱。
他不敢跟九阿哥说,怕他七情上面,心里憋火。
九阿哥浑然未觉,还伸脖子等着。
秋风萧瑟,营地里成了风哨,风声呜咽,远处也乌漆嘛黑的,有些瘆人。
脚步声响起来,苏培盛扶着四阿哥从太子帐子里出来。
“真醉了?”
九阿哥嘀咕着,上前两步,扶住了四阿哥的另一侧。
四阿哥身上在发抖。
九阿哥忙用了力气,蹙眉道:“您也真是的,什么酒量,自己心里没底?”
四阿哥嘴巴紧紧闭着,没有接话。
太子借着“包衣女子”说教,看似无心,可这毫不掩饰的轻蔑更让人难受。
太子不仅不友,还刻薄。
四阿哥的眼神扫了一眼九阿哥。
九阿哥还在念叨:“太子爷也是,不年不节的,灌人吃酒做什么?喝多了遭罪,明儿还得赶路呢。”
四阿哥眼皮耷拉着。
连自己这样序齿靠前,跟着太子一起长大的皇子都被轻慢,更不要说后头的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