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还有些泛红的眸子微微弯起,道:“那还不前面领路?”
夏祁嘴巴咧开:“得嘞!”
宝悦楼!
此时正好接近午时,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包间已经被人订满,夏祁加了钱,勉强订到一楼大厅临街靠窗的位置。
三人刚坐下,一个长相讨喜的店小二就小跑着迎了过来,一脸恭敬地等着被吩咐。
倒不是这店小二谄媚,实在是这宝悦楼装修十分奢华,只一楼的陈设摆件就价值不菲。
而二楼、三楼的包间更甚,里面随便一个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所以能来这宝悦楼的大都非富即贵,即使坐在大厅的那也怠慢不得。
夏祁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道:“将你们这儿拿手的好菜都上一遍,爷不差钱。”
那小二得了吩咐笑眯眯的下去了。
不肖一刻钟,菜就陆陆续续上了桌,不拘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地上长的,前前后后摆了满桌,就连自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厉尧都被惊到了。
“这,就咱们三个,是不是奢侈了些?”他问。
夏祈却是看向有些心不在焉的元昭,浑不在意道:“只要咱们吃高兴了,奢不奢侈的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天天这样吃,偶尔一顿没关系,动筷吧!”
他看向面前横着的一盘色泽鲜艳的东坡蜜肉,拿起玉筷夹了一块放进元昭的碟中。
元昭正低头想着事情,冷不丁看到白玉碟子里多出的一块红艳艳的肉块,脑海里忽地闪出云纾前世刺杀炎皇失败,被当众凌迟的场景。
当时她带着人赶到刑场时,云纾已经被活剐了三天三夜,全身上下早已被剔骨刀剔成了只余森森白骨的骷髅,但两只眼睛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帝都的方向,吊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咽下,似是在等什么人。
而他的面前就摆着一盆从他身上剔下来的血淋淋的肉,旁边还有几只张着大嘴流着哈喇子的大狼狗。
“哇!”
她弯下腰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