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还想说什么,弦歌按住了他。
蓝桉直是极为克制的人,为了烈九卿几次更改行程就能看出来,他将她放在了和别人不样的位置。
弦月都能发现,蓝桉又怎么可能看不见,无非是不相违背本心,想用最好的姿态来正视她。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蓝桉定会不好受。
“先回吧,公子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蓝桉温声说:“走吧。”
弦歌跟上,弦月回头忘了眼清心医舍,也不知道再看什么。
小雨淅淅沥沥,医舍中药草飘香,
烈九卿浑浑噩噩醒来,头疼得厉害,恍惚间闻见蔷薇的香气,温柔的不像话。
“阿欢?”
她艰涩的开口,喉咙里不太舒服,杯水已经递了过来。
阿欢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不到时间。”
烈九卿看着椅背,仰头看见他静静望着自己,忍不住笑着接过杯子,“我还以为你会走。”○.
他习惯用沉默回答些不能回答或者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他不说,烈九卿也不追问。
喝了水,她起身,无力地坐着,不太想动。
真是奇怪,明明喝了药,也喝了泉水,好像还是没有力气,像是重症患者,连呼吸都有些累,墨镯好像和她样也直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