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如铅,袁术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沉,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怒火,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刚刚经历的两场惨败,如同两把利刃,深深刺入了他那曾经不可一世的胸膛,此刻,他正怒视着案上那封来自江东的战书,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放肆!真的是反了!”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那力道之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孙权小儿,区区一介后生,竟也敢觊觎天下,倚仗着父兄遗留下的些许基业,便在我袁术面前耀武扬威,简直是夜郎自大,可笑至极!”
袁术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封战书,更是对他权威与尊严的公然挑衅。
“我袁公路昔日龙袍加身,帝号响彻四海,即便偶有波折,也不过是区区两场战役的失利,让那曹操狡猾之徒趁机窃取了徐州,如今竟然连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都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他孙权不是认为我好欺负吗?好,我便御驾亲征,我倒要让他看看,这天下究竟是谁说了算。”
这不仅仅是一纸战书的送达,更是对他昔日辉煌与无上权威的赤裸裸挑衅,是对他尊严的肆意践踏。想到这,袁术大手一挥,随即点下殿内全部兵马,挥师讨伐江东。
而在江东的另一端,消息如同暗流涌动,迅速在朝堂内外激起了层层涟漪。一众老臣,面容凝重,步履沉重,如同被乌云笼罩的松柏,伫立于议事厅之外,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忧虑与不安。
他们焦急地踱着步子,不时交头接耳,其中,士族之首张昭更是眉头紧皱,其中,士族之魁首张昭,更是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一众臣子自然而然地聚集在他的身旁,仿佛他是风雨飘摇中那唯一稳定的烛火。
一位年纪尚轻的官员鼓起勇气,低声向张昭问道:“长史大人,您已沉吟良久,心中所忧,究竟是何等大事,竟能让您如此愁眉不展?”
张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沉痛,缓缓言道:
“吾所忧者,乃主公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恐一时意气用事,将江东这片基业,轻易置于险地,乃至毁于一旦。大好前程,或将因此蒙尘,如何不令人痛心疾首。”
在场众人无不心头一紧,纷纷面露骇然之色,随即急切追问:“大人所言极是,愿闻其详,我等愿共为江东分忧。”
张昭见朝中多有相信自己的人,便继续说道:
“诸位同僚,袁术,此人身为袁氏士族之魁首,昔日辉煌虽已渐成过往云烟,但其也绝非池中之物,断不可等闲视之。我江东之地,近年来征战不息,四周烽火连天,已致兵马疲惫,百姓怨声载道。若再轻启战端,试问这民心所向,岂非一目了然,无需多言?”
“想我江东,本应是鱼米之乡,百姓安居乐业之地,而今却因连年征战,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吾等身为臣子,当以百姓福祉为重,岂能因一时之愤,或他人之挑衅,而置万千生灵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