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主公要带着周瑜北上去打袁术?”
自那日与刘备军对峙,数日鏖战之下,墨焱仿佛已窥见徐庶兵法之精髓,非但轻松拆解了那调虎离山之妙计,更是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击溃了刘备之众,赢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捷。
胜利的喜悦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墨焱不禁有些飘飘然。然而,当这捷报未了的余音中,又夹杂着孙权即将挥师北上,意图征讨袁术的风声,他的心头不禁泛起层层涟漪,震惊之余,更添几分好奇。
“禀报将军,此事确凿无疑,主公此刻正紧锣密鼓地部署兵力,更流露出欲召将军归营,委以重任,成为他征伐天下的得力干将之念。”
蒋钦此言一出,墨焱的眉宇间不禁泛起一抹凝重,随即他缓缓言道:
“我倒是也想回去与袁术一战,然刘备之患,犹如悬于东吴头顶之剑,一日不除,我便寝食难安。此人若存,东吴难有宁日,长此以往,必成我等心腹大敌,祸患无穷。故而,除却此贼,方为上策,否则,只怕我们日后都要为其所害。”
蒋钦自然也听出了墨焱的言外之意,继续劝道:
蒋钦敏锐地捕捉到了墨焱话语间的深意,他微微一笑,言辞间多了几分恳切:
“主公慧眼如炬,早已洞悉刘备之非凡,故特遣太史慈将军前来坐守江夏,有他在,江夏必定万无一失。”
墨焱摇了摇头,说道:
“有公瑾一人在,便已经不缺谋士了,至于太史慈,他乃一员不可多得的勇将,其武勇之姿,足以震慑四方。我自知非武艺高强之辈,此番远征,正需此类猛将冲锋陷阵,开疆拓土,又何必将他调到我这来取代我?”
墨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摇了摇头,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几分不羁与深意。见状,蒋钦心中一紧,语气中不由多了几分急切:
“将军若是不回城,莫非是要悖离君臣之道了?”
墨焱闻言,嘴角的笑意转为一抹冷冽,他缓缓开口,字字清晰,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何为真正的君臣之道?古语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言非是悖逆,而是兵法权变之精髓,亦是君臣间相互信任与理解的至高境界。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唯有灵活应变,方能克敌制胜,保我疆土安宁。我之所行,正是为了大局,为了国家,何错之有?”
一番义正言辞的演讲震得蒋钦面色铁青,言语间竟寻不得半点反驳的缝隙,最终只能怀揣着满腹不甘,悻悻然转身离去。
江东,孙权收到了墨焱送来的信件,信中字字句句皆是对临阵换将之策的深切质疑与不满。孙权阅罢,面容未改,但那双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似是理解,又似是无奈。
看完之后,孙权缓缓起身,步至案旁的火炉前,将这封信随手扔进了火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