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一般。
我不愿多费心神,抬抬手让龄芝带她下去好好教导。
仔细算一算,福美人的胎已经两月有余,快到三个月了吧。
待应书鸢的事情了了,也该抽身想想福美人的事。
午后,我去了趟太后宫中,同她说了会子话,她听得皇上最近常去我宫中,十分满意,让太医院给我熬上了坐胎药,话语里都是对嫡皇子的期盼。
回去的路上,桧芝失足跌入了荷花池,等內侍赶到捞上来时已经没了气儿,我也因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桧芝没了,鸾凤殿安静了许多,我经常望着梳妆台发呆,想到桧芝给我梳妆时的情形,还是秀女时桧芝给我从小厨房偷拿点心,封后大典皇上没来,桧芝在床边陪了我一宿没合眼。
想着想着,泪珠子就往下掉。
一双手温柔的擦拭掉我脸上的眼泪,我抬起头,他不知道什么来了鸾凤殿,站在我身旁。
忽然看到他,压抑许久的情绪涌上心头,我趴在他的怀里小声呜咽。
他搂着我的肩,温柔的顺着我的背,语调平和的说道,「那么舍不得又为什么要除掉她。」
抽泣的声音猛地停住,我抬起脑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皇上怀疑臣妾?」
「自臣妾入宫起桧芝便伴随左右,是臣妾最亲近的人,臣妾为何要害她。」我挣脱他的怀抱,眼眶红红。
「这个答案朕也很想知道。」他看了看空空的怀抱,坐到一旁。
「自断双翼对臣妾有什么好处。」我带着哭腔,眼泪不争气的一滴滴落在地砖上,「在皇上眼中臣妾便是如此狠毒之人,那便是吧,皇上往后也不必来臣妾宫中,免得臣妾的毒刺刺疼皇上。」
他的神色有些动摇,我将他推出房门,关在门外。
锁上房门,我倚靠在门边,眼泪无声的滑落,直到天亮。
眼下大片的乌青,我擦干净眼泪,唤龄芝进来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