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将那件尚未完工的小衣裳小心翼翼地收起,然后静静地坐在门口,眼神凝视着屋外,思绪如陀螺般飞速转动。
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着办法,究竟该如何弥补像他们家阿桃这样的状况呢?
刚才周恒还跟苏青山说呢,那齐五郎明年乡试之后便是会试,这一考就要考两年,两年后阿桃十六,那齐五郎也到了弱冠之年。
不耽误两方,乡试之前成亲为佳。
这些周大娘都听着呢,乡试之前成亲,那不就是过了岁节的事儿。
日子说快也快的很呢,说着说着便就到了眼巴前儿了。
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做,专心就学做针线,兴许还能学出来。
周大娘看了满脸愁容的冯氏一眼,暗道:莲娘不行,她自己的针线都一般般。
周大娘想到周恒娘子快生的肚子,她自个儿也不行,素娘生了她可有的忙呢。
一时间让周大娘愁的不行,正发愁呢,看到小翠鬼鬼祟祟跑门口玩儿去了,家里没有几个人,小翠儿也没多少事做。
平常就是洗洗刷刷,偶尔让她做次饭,大多数时候还是周大娘亲自做饭,主要还是她怕小翠费粮油。
小翠闲下来就坐在门口跟同一个胡同的小娘子玩,隔壁新搬来一家说是什么家里种栗子的。
种栗子赚了钱搬到城里来住,家中两个小娘子都不大,一个十二,一个十岁。
想给……
唉呀,周大娘突然想起来了。
邻居家娘子也是个乡野村妇,针线最是马虎,为了以后家中小娘子能找个好婆家,她送她家大姐儿去什么庵堂里学针线去了。
“莲娘,嫂子想起来了。”周大娘激动地抓住冯氏的手。
“恒儿这隔壁,从乡下新搬来一户人家,他们家把他家小娘子送城外什么庵堂学针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