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感慨似是笑地离开窗棂处,提起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酒,而后一饮而尽。
清亮的酒水顺着下颌骨滴落,滑至白皙的锁骨处。
这样洒脱的举止配上他那张恍若天人的脸,便叫同行的公子哥们心都停滞了半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又对着外头扬声喊了一句,“小二,再送两壶酒来。”
“怎么,归璋瞧着京城的热闹自己竟寂寞喝起闷酒来了?”
那人却又兀自端了酒盏,“人生无趣,唯有浊酒一杯可解心躁。”
“好好好,来,我等陪归璋同醉!”
另一边,秦国公府,宴席未散。
霍辙面对热情似火的各路想讨好他的官员和挤着要看他模样的女眷,被迫维持了许久的笑脸。
才对付完秦国公府的一个姻亲,抬首见又有人过来,他不动声色地抽出绢帕。
“咳咳……”
“呀,霍世子这是怎么了?”宾客们惊得不行。
秦国公也赶忙来问询,慌张得跟什么似的,“世子可有大碍?”
这可是定北王府威名赫赫的世子呀,但凡叫他有一点不舒坦,那可就是要引起朝野动荡的大事啊!
“咳……无碍。”霍辙抬眼,一副虚弱极了的样子,“国公爷不必担心。”
就这模样,他如何能不担心?
秦国公一看周围围着的宾客,顿时头大如斗。
“府内简陋,霍世子若不嫌,可先去客房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