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辙不知道她想什么,两人诡异地好一会没说话。
倒叫她顺利给他把完了脉。
“你这病根到底怎么来的?”她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
她记得,他只有寒疾。
难道是前世他隐瞒了自己中九阴火毒的事实?
可为何,总觉得不对劲。
他装作不经意抽回手,“五年前中了毒箭。”
她自然知道他是因为中毒箭才得的寒疾,“我是问,火毒。”
“不都一样嘛?”霍辙笑着,“许是北狄人怕一下子弄不死我,便多搞几味毒放在一起。”
他不愿深究这个,于是问:“怎么突然给我把脉?”
不是……为了王束来的吗?
“我要出门一趟,”她自知问不出来,便收回手,自腰间摸了一个白净的小瓶出来,放到桌案上他跟前,“怕我还没回来你就先死了。”
霍辙虽然暂时不能领兵,可若他真没了,西北就该真乱了。
“去哪?”
“先去湖州一趟。”然后还要去一趟杭州。
“最晚万寿节之前也会回来。”她又抄起折扇,临走前,深深望了他一眼,“霍辙,你别真死了。”
定北王世子活这么大,鲜少有人敢当面直呼他的名讳。
他努力想板着脸,可眼里的光亮耀眼得比之夏日娇阳更甚,嘴边也止不住扬起了一些微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