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去了?”唐褚有些不可置信,几日前他许诺给女儿出宫手牌之时她曾提过想要出宫离城的想法,他当时只觉得女孩子也是可以出门他长长见识的,正预备着日后给她备人,谁知她这样快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他蹙眉质问皇后:“你怎么也没拦着些?”
公主离京啊,这是多大的事情?
她身边才几个人?就敢独自出宫离城!
惊愕之余,他止不住愤怒。
皇后这个做母亲的,竟这样不顾女儿吗?
“妾拦不了,也不想拦。”
皇后看着满脸的愤怒,脸上平静无波。
她已然被困了一辈子了,不愿女儿也这样。
她的芝芝,本就不是拘束于皇宫中雍容华贵却娇弱易折的牡丹。
那日夜里,芝芝突然与她提起时,她斟酌后便不曾反对。
“芝芝是大邕的公主,更是这夏日里的娇阳,本该活得自在无拘。”
“早前我便叫国公府为她安排了得力的人,是国公府的府卫。何况谢荆也快前往湖州了,有个照应。”皇后任他自顾自地安排,自个儿默默地从一旁取出一封信来,“这是芝芝留下来的,说给陛下。”
唐褚压下恼怒,狐疑着拆开信来看。
【父皇亲启:
凡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
昭华知父皇疑虑,更知父皇忧虑。
父皇曾教导,世间万事,并非非黑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