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你可知错?”
正是近暮,余晖倾洒入殿,唐翘立于光影中,眉目微垂。
一旁则是五六个拿着粗长戒尺的力大婆子。
俨然是问罪的架势。
“孙女知错。”
太后倚靠在软榻上,浑浊眼睛里闪烁着暗芒。
“错在何处?”
她还穿着白日里国子监女学生的衣裳,明明是极为简单的服饰,却被她穿得周正无比,即便在奢华的慈安宫中,亦不显小气。
她微微抬眼,“孙女儿不该想当然地以为父皇给了我出宫手牌便是允准我出京城,孙女儿更不该一声不吭就去了杭州之地,令父皇母后担忧。”
太后冷眸,嗓音也随之冰冷了下去,“仅是如此?”
唐翘垂首,“还请皇祖母明示。”
“你自恃聪慧,竟全然不知错在何处?”太后身子微微前倾,森冷眸光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她。
湖州的事,发生得猝不及防。
短短两月之间,湖州被搅得天翻地覆,袁氏一族,也折了人进去。
而唐翘,恰恰与唐沁同时出现在湖州。
虽是乡下接回京的,难保就没有心计。
“孙女儿愚钝。”
“好啊,好一个愚钝。”太后笑了笑,随即突然冷脸,质问:“哀家问你,你前往湖州后,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