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栀难得主动迎上顾危的视线,细细端详他眸中的情绪。
一片静止的乌泉,没有半点涟漪,漾不起丝毫感情。
顾危起身,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哄道:“乖。”
谢南栀忍着酸麻站了起来,胃里涌出一片恶寒。
天光破晓,晨曦透过浮云尽洒在人间,泄露片片生机。
盛京城内,顾危牵着神驹闲散地缓行,谢南栀拽着缰绳坐在神驹之上,凝视他的背影。
薄薄的一片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力量。
“你要把本督盯穿?”
声音从前面传来。
谢南栀懵了,这人的后脑勺长了眼睛不成?
怎么会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在她困惑之时,一旁的雁回牵着宝马与她并驾同驱,忍不住调谑:“别人此刻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你倒好,还不怕死的一直盯着主。”
谢南栀讪讪收回视线。
她怕。
正因为怕,故而才更想将他看穿。
但督主这人心思深沉如渊潭,她看不穿也猜不透,转而看向道路两边的摊贩。
以前她困于国公府内,出府的次数寥寥无几。
除却上门拜访,其余时间呆在她的兰荫庭内延挨度日,更遑论在街上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