咡金樽洒了可以再满,什么交杯、什么合卺,饮酒便是饮酒,无关寓意的好坏。
只是,一旦掀落了盖头,好坏都一去不复返了。
如此,梁耀信口问过了,便不愿再提了。
免得问得深了,萧子窈便如惊弓之鸟,他也难以收场。
毕竟,吓破了胆的金丝雀,声嘶力竭,总不会讨人喜欢,更不能卖出高价。
于是落落大方的笑过去,故作好整以暇。
“难道是子窈等厌烦了?也对,我方才的确贪了几杯。”
说罢,却见萧子窈隐隐的舒了舒眉眼,目色却闪躲。
“这盖头有些碍事,我便掀落了……反正,你我之间,也不必如此繁文缛节。”
他一听便笑:“那倒也是,恰巧梁祝之间也是如此。除了不大坦荡,其他什么都好。”
话毕,他仿佛杀了她一刀似的,只愈发的觉得痛快起来。
他也许是喜欢过萧子窈的罢。
难得年少时,碧玉芳华。
于是忽道:“子窈,你且坐下来,我们小酌几杯。”
谁知,金樽再满,他却无动于衷。
“子窈,我先敬你一杯。”
梁耀温温的说,“我娶你,总是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
萧子窈施施然道:“梁耀,是你言重了。我萧家家门亡佚,这杯酒该是我先敬你。承蒙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