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从不知何为先礼后兵。
他总也缺乏笑意,面色冷得生人勿近,更无有什么熟人,如此,一旦发起了狠来,便尽显得阴沉乖戾。
爪牙恶犬,犹可以剔骨削肉。
更不肖说,他还护着一位纵恶行凶的主儿。
却见高洋掌上血如泉涌,沈要便道:“一只手换一次教训。人一共只有两只手,废了一只就只剩一只了。”
高洋于是连连的惨叫起来。
“你、你敢拿官威压我,还对我喊打喊杀!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公家的人!你、你这是袭警、是犯法——你这分明就是假公济私!”
“你知道就好。”
沈要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有些不屑,“你该庆幸我身上还有官威可耍。若我没有,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够开口说话?”
他目空一切、更下死手,任谁也又惊又惧。
然,偏就此时,檐下却有娇嗔。
“——呆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于是,却见青罗摇广袖,芳门微启,竟是萧子窈婷婷的迎了出来。
“都说了让你仔细些,免得血溅当场弄脏了我的院子。可结果呢?”
她一面说着,一面信手点上沈要的眉心,似抚琴,柔若无骨。
她指尖轻盈如凝霜雪,偏偏沈要竟被她点得微微的退了一步。
“……反正你都要和我走了,又不碍事的。”
他于是歪着头、很小声的嘟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