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长义闻声,连忙纵马减速,给前头带路的长仁吹了个哨子。
隔间里的鸢儿听见里头透露着焦急的喊声,一把掀开纱帘进入车厢。
楚倾瑶满面病容地仰在君临妄怀中,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眼睫轻轻颤动,眉头颦得惹人怜惜。
“主子,怎么了?”长仁在马车外问道。
“去随行药箱里寻止痛药来。”君临妄扬声,而后吩咐鸢儿:“去洗个温热的帕子来。”
鸢儿点点头连忙下车,随后带着长仁找来的止痛药和洗好的帕子回来。
楚倾瑶还留存着一丝意识,缓过些气力后一只手紧紧攥着心口。
“心口也疼?”
楚倾瑶无力回答,只能微微点头。
君临妄看着她的动作略微不解,“行刺也伤到心口了?”
楚倾瑶双眸紧闭,一旁的鸢儿答道:“我家小姐是自娘胎里带着的身子骨虚弱,心口更是时不时便会绞痛,不少郎中都曾瞧过,说是娘胎里没养好,出生带着的心疾。”
君临妄闻言神色略沉,而后接过止痛药丸放入楚倾瑶口中。
又端来温茶将药给送下去,这才让鸢儿给擦擦她额头不停冒出的冷汗。
君临妄随行的药都是犁北军中猛药,止痛丸药效显著,楚倾瑶服下不过几息便觉得痛觉消散许多。
可随之而来的,是止痛药通常都带有的困顿。
从昨日下午昏过去到刚刚苏醒,本就没精神一小会儿又要陷入昏迷,这让楚倾瑶心中不免惶恐。
仿佛自己这副身子已经日薄西山一般。
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楚倾瑶昏昏欲睡,隐约中听到有人在耳边低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