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太幽深,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所有伪装。
“老先生,过来聊聊?”
君临妄剑眉轻挑,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轻笑。
老头颤颤巍巍地驼着背,下意识就想佝偻着腰身赶紧转身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我,我还得进去再给姑娘瞧瞧脉象。”
君临妄吊儿郎当地扬手甩了一下珠串,明黄色的垂丝流苏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于那老头眼前一晃,又再次回到圈椅扶手上。
“这脉象都看了这么多回了,也不见有什么进展,少瞧一次她也死不了。”
话说一半,君临妄稍作停顿。
一双眼紧紧盯着那老头的反应,缓缓启唇。
“倒是您这一个时辰当真辛苦,快坐下歇歇,您若是累病了那可就不好了。”
老郎中听着君临妄并不明确的意思心里直打鼓,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外间的椅子上。
君临妄端起茶盏润了润嗓,视线始终不曾离开过那老郎中的脸。
瑞凤眸中显露浅笑,深处却暗藏愠怒杀意。
“这昨儿个,也不知我手下给了您多少诊费,若是没给够,您可千万别客气。”
老郎中身形一僵,后背唰一下蹿出不少冷汗,笑容僵硬地打着哈哈:“诊费给的不少,不少了,您出手相当大方。”
君临妄眯起双眼,声色阴阳说道:“哦?那就好,那您说说,今日这诊费又该给您多少呢?”
老郎中听此,神色瞬间放松不少。
“这么嘛......姑娘的情况,今日比昨日那可是严重太多了啊!实不相瞒,伤势又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引发高热,再加之姑娘的身子虚不受补,以至于老朽就用药上,也相当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