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彻站在她身边,温沉而磁性的嗓音从头顶流泻下来,好听得过分:“这是给我做的?”
敖宁想也不想就否认:“不是。”
“那是给谁做的?”
“给我自己。”
“你能穿这么大的?”
“……”敖宁鼓起勇气飞快地嗔他一眼,他心里明明就知道,那还问出口做什么?就是故意让她窘迫的是不是?
敖彻见她这反应,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眼下到她房里来看到她,心里倒安定下了。
可敖宁在与他单独相处时,若是找不到事情来做,就会心慌意乱,因而她全装作他没在,继续把手里完成了一半的里衣坚持做完。
敖彻注视着她丝丝绕绕的鬓发边的小巧耳朵微微发红,她垂着的眼帘,覆盖着一层浓密的睫毛,脸颊上也有一层淡淡的极是诱人的红晕。
敖宁手上的针法很娴熟,看着这个女人亲手为他一针一线地做衣裳,有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敖彻在她手里的线快用完的时候,便身体微微闲适随意地靠在桌边,就着那灯火,竟极为耐心细致地帮她穿针线。
待穿好了以后才又递给她。
敖彻嘴上却道:“这衣裳不用赶着做,你该早点休息。”
敖宁埋着头低声道:“再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好了,本来便是打算今晚把上衣缝好的。二哥,你不用回去休息么?”
敖宁半晌等不到他回答,也不追究,哪想他却忽然道:“今晚我不走。”
敖宁心上一颤,手上亦是一抖,指尖便传来刺痛。
一看,是一针扎在手指上了,还扎得不浅,顿时就冒出了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