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苦劝,“郡主若不肯亲自前去,光送份厚礼,能显得出多少胸怀和诚意?咱们总不能把礼单抄了,满京城拿给人看吧?”
福慧郡主犹豫不决。
而不知是不是对她的警告,当夜谢耘不知何故,不仅没有回房,甚至没有回府也没跟她打招呼。
福慧郡主怕惊动长辈,给丈夫惹出更大的麻烦,又不敢问,辗转一夜,这才一大早的收拾停当,亲自来了英王府。
等见到宁芳,她还尴尬着呢,可换了身待客衣裳的宁芳,倒是跟没事人儿似的,亲亲热热的迎上前来。
“这大热的天,也就郡主还惦记着我,亲自上门,可是辛苦了。快坐下歇歇,吃两口冰镇瓜果解解暑。回头让厨子烧几个好菜,也让郡主尝尝我们家的手艺。”
要说福慧郡主自幼在规矩森严的宫中长大,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宁芳这种自来熟的待客模式。本来只想送个礼,说句话就走的,如今倒是要留下吃饭了。
可她们两人又不熟,能说什么呢?
没想到坐了一会儿,宁芳便传来软轿,抬着二人去了后花园纳凉赏景的小楼里。说是家里新建了个小戏班,让她提提意见。
而在对面的长亭处,负责教导下人孩子的老宫女玉琴已经准备好了。
孩子们才开始学习认字和吹打弹唱,想正式演出那是不可能的,但宁芳却教了他们一个巧宗儿。
就是让这些孩子们如大人般装扮上,纯以说话的方式,演一些人们耳熟能详的小戏文。
这是从前在乡下,上溪学堂的孩子们每回在课余玩闹时,常干的事。
那年她们全家在程岳断完案子,一起下乡祭祖时,宁芳忽地想起,便指导着那帮孩子们表演了一番。
结果把一向严肃的宁四娘和程岳,都逗得忍俊不禁,夏珍珍更是笑得肚子疼。后隔了好久,在给她那个干姐姐管奉写信时,还一边写一边笑个不停。
宁芳想着,若认真学艺,没个三五年绝对出不来,那她们家岂不是没什么演出好看?所以当初在玉琴做这个事时,便让她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