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姬没了舌头,当即惨叫着满地滚爬,拖出去,没过夜就死了,因为不管什么的药,也不会立刻能止住那么大伤口流出的血,他叫人拉去了乱葬岗随意埋了。
他要是割了舌头,还能活吗?
此时,张盛也问了这样的问题:“舌头一旦割断,鲜血喷流,到时候该如何快速止住这么大的伤口,血流的越多,世子的性命就越发的危机,一旦胡世子有什么闪失,县主您能承担起这样的后果吗?”
“可是比起保留世子的舌头,胡世子的性命不是最要紧的吗?如今舌头和他的命,只能选其一,张院首您说孰轻孰重?”沈清姝不是好吓的,当即如此说道。
她眼神余光看向胡久思,胡久思的眼神已经在惊恐中有些涣散。
从这两样选择,自然是要选择小命了,可是割了舌头,同样要置胡世子与危难中,同样还有生命危险,张盛不禁满头大汗。
太子明显跟这个女人关系不一般,若是胡世子真出了事,太子有可能力保她,他就会成了替罪羊。
张盛思及此,立刻对身边的太医使眼色。
太医忙站出来提出反对意见,另外两位太医,除了梁太医静观其变,另一个太医也很迟疑,怕没治好胡久思,反而要了他的命,无法跟太后和皇上交代。
谁都知道,胡久思可是胡家唯一的子孙,死了胡久思,太后的胡家,就断子绝孙了。
他们岂不成了害的胡家断子绝孙的凶手,太后会饶了他们吗?若是也让他们尝一尝断子绝孙的滋味呢。
几位太医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个个家里都有了懵懂可爱的孙子们,谁舍得自己年幼的孙儿小小年纪没了性命,这是全家掉脑袋的事。
沈清姝由着他们讨论,自己踱步走到胡久思的身边,目光里的玩味只有胡久思看得懂。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只有她和胡久思听得到:“胡世子,您可真是可怜,本来是胡家金尊玉贵长大的世子爷,这些年仗着太后娘娘的宠爱,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胡久思闻言,怒瞪沈清姝。
沈清姝却不怕,笑眯眯地,围着他转:“胡世子,幸好你看着瘦弱,但是皮糙肉厚,要不然,你这表皮都要被崩开了,浑身就像个血葫芦一样,死的就太惨太丑了,胡世子可做好了这样死掉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