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大夫从凌霄那学了做鱼的法子,并且一个步骤不差的都告诉了林氏,但是,林氏煮出来的鱼汤,完全不是他在卫家吃到的滋味儿。不过,却也不是不能下咽,可是讨厌腥味儿的陈安之却还是一口没喝。
林氏做了一回鱼,弄得一手腥不说,做出来那味道还不好,便也就不想再做了。
于是陈大夫便请大壮二壮两兄弟,去河里抓鱼。然后提了鱼和一个瓦罐儿到卫家,请凌霄每日帮煮一罐子鱼汤,给陈安之补身子用。而且每日还给两文钱,乡里乡亲的不但冯氏不同意收钱,凌霄也不愿意要。因为冯氏时常生病,每次去陈大夫哪儿看的时候,他知道卫家困难都经常不收药钱。如今不过是每日煮饭的时候,多煮一锅子鱼汤,又不麻烦,自然是不能收钱的。
她们不要钱,陈大夫也没有硬塞,从家里提了一陶罐儿猪油来说煮鱼用。煎鱼的时候是有些废油,所以凌霄和冯氏并没有再推辞。
中午凌霄刚把午饭煮好,把鱼汤装入瓦罐,陈大夫便亲自过来拿了。
陈大夫提着鱼汤回了家,给自家老娘和妻子盛了一碗鱼汤,才把剩下的端进了陈安之的房间。大半罐儿鱼汤,陈安之愣是喝了个干净。
陈家人喝完鱼汤之后,都爱上了这鱼汤的滋味。后来,日日都盼着陈大夫去卫家拿鱼汤回来喝。
因为钱氏,昨日在河边摔了跤。所以,今日村中便开始流传出林初柳会妖法的传言来。
“昨日钱氏在河边洗衣服,那懒肥猪刚说完一句,钱婶子,河边路滑,可仔细别摔断了腿。钱氏,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们说,若是她不会妖法,钱氏怎么会被她一说就摔了?”王老太坐在榕树下的石凳上,和几个老婆子说着话。
“啧啧……还真是,这也太邪门儿了。”
“钱氏虽然没摔断腿,但是,今日可都没出门儿。听她家那口子说,把尾巴骨摔坏了,在床上趴着呢!”
王老太停下纳鞋底儿的动作,神秘兮兮的看着众人道:“前些天那懒肥猪,不是被她相公推了伤了头,大夫说没得救了,让准备后事吗?可是她却忽然醒了过来……”
“不是说那大夫是庸医,看错了吗?”有人打断了王老太的话。
“诶,依我看那大夫并没看错。那懒肥猪当时可能真的是没救了,那魂儿已经离了体,下了地狱。可能判官看她命不该绝,又让她上来了。我听老人说,这去地狱里走过一遭的人,都会妖法。我看着懒肥猪,如今就是会咒人的妖法。她说让你如何倒霉,你便会如何倒霉。”王老太说的唾沫横飞,如同真的一般。与她坐在一起的老婆子们都信了她的话,一个个的脸色都有些微白。心里寻思着,日后要让家里人离林初柳远些,免得被她给咒了。
下午冯氏去陈氏在家里做针线,陈氏与她说起林初柳会咒人妖法的传言,她只说那些人都是胡乱传的,这世上压根儿就没有鬼神之说,更别说什么妖法了。
凌霄听到那些传言,只是笑了笑。去山上采药的时候,遇到的村民离她更远了,好似她会害他们似的。凌霄乐的如此,他们既然怕了她,就再不敢骂她了,她也耳根清净。
不过冯氏和卫谚就有些郁闷了,不少村民都认为林初柳会妖法,也连带着避着他们了。乡里乡亲遇见打个招呼,都离得远远的,看见她们基本上都是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