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教唆他们抢我家粮食,老子不知罪。”
熊宝林也是一肚子火冒,自古从来没有哪个县太爷不和乡贤搞好关系的,几千石粮食,真要让他东拼西凑也能搞出来。
反正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衙门要收税粮,他要收佃租,多在农户身上想想办法就挤兑出来了。
大不了最后他这个乡贤不分,或者少分一点就可以了,这个年轻县太爷倒好,一点也不通人情。
为官之道都不懂,居然当众挑唆蹿使农户去他家拿粮,以后谁还轻易服帖他?
好不容易把农户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结果他歪着脑袋一看,四周的花溪老百姓眼睛看向他,都差把他吃掉了。
服?这要老命的时候,还服个狗屁!
李九章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转头望向四周的老百姓,大声说道:“夏粮,朝廷要征收花溪五千五百石粮食,一粒也不能少,你们用什么办法筹粮,本官已经说了,绝不过问。”
不服?专治各种不服。
李九章瞥了一眼熊宝林,对皂班王斌吩咐道:“甲长熊宝林失职,一百杀威棒,现在就打!”
“是。”王斌双手抱拳应了一声。
王斌大声喊道:“大顺国清江知县李九章大人命令:花溪粮仓失火,甲长熊宝林竟敢阻拦民众救火,导致朝廷损失税粮三千石粮食,合计白银一千五百两,民怨沸腾,知县大人决定,仗打一百大板,限期夏粮征收时补回欠粮。”
皂班站堂没有其它优势,就是声音洪亮,能够震慑住所有人,王斌就是这方面的行家。
由于没有在县衙,现在条件简陋,李九章发号施令也没有黑签筒盒,只能授意王斌当众宣读罪状。
随后两名皂隶把杀威棒往熊宝林的后颈一压,他整个身子都扑在了地上。
“啪!”
杀威棒一板子打在熊宝林的屁股上。
“哎呦!”